露出他結實健美的而修長的身形,那身上光滑如玉,肌膚似水,只是,在他的腰身上,儼然刺了一個青色的蛇,就是這樣一條青蛇,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竟然是妖異無比。
猶記當年,這裡刻上的是一個奴字。
後來,枊風費了相當長的時間把這個奴字給抹去,刻上了一條妖異的青蛇。
如今,這蛇早已入骨,而他,是江伯牙,誰還記得西青是誰!
枊風一件件為他脫去長衫,為他又套上一件白色的長袍,手輕輕觸碰到他的肌膚時在那青色的蛇上划過去。
“你說,我是不是妄想了。”江伯牙的聲音由上空悠悠傳來,帶著些許的惆悵。
枊風為他穿衣的手微微一頓。
“這麼天真又單純的一個女孩,誰才能夠真的配得上他。”他喃喃而語,微微合上眸子。
他?真的能夠配得上馨兒麼!
縱然他縱橫四海,心裡也忽然就不自信起來。
枊風修長的手繞到他的胸前,為他把最後一條腰帶繫好,靜靜的說:“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這樣子,沒想到,小公主還是打動你的心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候爺竟然喜歡上了小公主。”
他當然不相信,候爺會在小公主五六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那麼一個小女孩,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會有想法的。
江伯牙微微起狹長的眸子,努力的想。
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許,剛剛開始的。
那日,他由西京回來,恰遇了她。
長大的小公主像個小仙女一樣朝她跑來,口裡常常親切的叫著伯牙舅舅。
那日,她換上他為她買來的新衣裳,她翩翩起舞,美得不似真人。
那日……
“候爺有沒有想過,王后不一定會同意,王也不一定會同意。”
“是啊,我果然是妄想了,只是,怎麼辦呢,我好像真的喜歡她了。”
“來日方長。”枊風淡淡的說。
來日方長麼!
*
南君王要帶馨兒去玩,馨兒又豈會真的願意。
他可以當著昨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但昨日的事情於她來說卻是瀝瀝在目。
候府外,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馨兒並沒有立刻上馬車,因為南君王還在說:“馨兒,反正出來也是出來了,我們這麼早回宮做什麼,不如我們好好計劃一下今天的時間,玩個痛快多好。”
“南君王你風流多情,自命瀟灑非凡,我馨兒可是堂堂長公主,豈能與你這般的浪蕩男子一起遊玩,若是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我和你一樣呢。”這話裡帶著刺,可謂尖酸刻薄了。
南君王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小祖宗還在為昨日的事情生氣,他嘆:“馨兒,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這麼多年來我都是潔身自好的,我幾時在外面花天酒地過了,你這樣說實在是太傷人的心了。”
馨兒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呀,這麼多年來南君王潔身自好,那還不是因為這麼多年來你沒有機會到外面快活。”
“天地良心……”
“行了,別給我油嘴滑舌的,現在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再上你的當,我告訴你南君王,雖然父皇是答應給你一年的時間來觀察你,但在我這裡,你已經出局了,我就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這種全身骯髒的傢伙。”小公主的話可真是狠絕的,狠狠打擊完,傲然而去,路上馬車拽過車伕手裡的鞭兒喝道:“下去。”她要自己駕馬,甩著鞭兒揚長而去。
南君王見狀一怔,她這是要甩了自己啊!
當下腳底抹油跑了上去,與她的馬車不快不慢的並行在一起喊:“馨兒,你的初吻都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