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就好……
唯有活著,才有復仇的希望。
還有,那個自生下過後一眼都未曾見過的小生命……
若雲不敢再去想,將那股熟悉的錐心般的痛苦生生的壓了下去,微笑著問道:“這裡怎的就我們兩個,還有別的人呢?”
齊簫的眼中掠過濃濃的嘲諷:“那個叫玄遠的和尚來了,說是要給我們兩個做法事驅邪。外人都得迴避,只讓我們兩個留在這個屋子裡。”
人人都以為他撞了邪,沒有人聽得進去他說的話,也沒人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若雲微微皺起眉頭:“你該叫玄遠大師才對。”玄遠大師地位超然,能請動他的人家非富則貴,大多是名門望族,並不是花錢就能請到的。
呃,當然,重金是也萬萬不能少的就是了。
齊簫這一聲“和尚”若是被玄遠聽見了,非氣的吐血不可。
當今佛教盛行,不知有多少善男信女供奉。就連當今聖上也是虔誠的佛教信徒,見了寺廟裡的高僧也會稱呼一聲大師。玄遠作為其中翹楚,所到之處更是備受尊敬。只怕還從沒聽人喊過他和尚呢吧!
齊簫撇撇嘴,大放厥詞:“本來就是個和尚,到處招搖撞騙斂財,這要是在我們那個時代,早被當成騙子給抓起來了。”
若雲不吱聲。
齊簫卻誤解了,興奮的說道:“你也這麼認為的是不是?這種神棍,也就只能騙騙愚昧無知的古人。什麼做法事驅邪,都是騙人的。像我們這種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大好青年,誰會信這個破玩意兒……”
我們?誰跟他是我們啊!
若雲咳了一聲,打斷齊簫的滔滔不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我是相信的。”
或許,她也曾半信半疑過。別人都這麼說,她也跟著相信了而已。
可是現在,靈魂穿越到他人身上這等荒謬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由不得她不信。
齊簫有些氣餒,近乎哀求的說道:“你別再瞞著我了好不好。這兒就我們兩個,你就老實承認了吧!你也不是晴姐兒對不對?你也是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對不對?”
他的眼裡流露出無盡的痛苦和落寞,初到陌生環境的惶恐,莫名變作他人的恐慌,還有身處異鄉的孤獨,匯聚起來,讓人想發狂想尖叫想捶地想撞牆。
這一切是真是假?會不會一覺醒來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
他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不停的鬧騰著要回去,拒絕認識周圍的所有人。哪怕那個自稱是他母親的婦人又哭又心疼的在他面前流眼淚,他也覺得陌生的可怕。
那不是他,他不是齊簫……
現在的他,最覺得親切熟悉的,便是眼前這個小女孩。他們一定是同鄉人,可以彼此傾訴心事彼此相扶。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要確認這一事實。
若雲悄然嘆息,主動的伸出手握住齊簫的手,溫柔的說道:“以後不要再提起這個話題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是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她可沒有騙他,他說的那些她通通不懂,想也知道他的來歷和自己絕不一樣。雖然同時靈魂穿越,可他們兩人的來歷卻是大相徑庭的。
齊簫愣住了,呆呆的注視著眼前溫柔的小小少女。
她的臉頰還有些蒼白,眼睛卻異常的明亮有神,嘴唇如同嬌嫩的花瓣,聲音甜甜軟軟的,聽了便覺得心裡舒服。
她說,她和他不是同路人……
若雲淡淡的說道:“我勸你,日後不要再提那些胡話了。”
“不,那不是胡話。”齊簫的倔性子也上來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是齊簫!”
若雲安撫的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