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就住,絕不含糊。
方輕巨在路上叫著、喊著、哭著、咬著,可是柳焚餘都沒有理會。
因為他知道那是很正常的事。
最後方輕霞哭累了,喊累了,也就不喊了,幾乎昏昏欲睡了,這突如其來又一聲尖叫,柳焚餘知道絕非正常。
他慌忙放下了方輕霞。
方輕霞被力挾了好長時間,突又腳踏實地,她頓覺浮在雲端一般,站得晃晃欲跌,柳焚餘一把扶住了她。
方輕霞呻吟道:“我死了我死了……”
柳焚餘也緊張起來間:“怎麼?”
方輕霞指著玉頰,哭叫道:“我受了傷了,還流了血……”
柳焚餘看了看,笑道:“是我流的血。”
方輕霞怔了怔,一面哭著一面摸摸面頰,自覺並無受傷,這才放心,只見柳焚餘嘴角不住淌出血水,手臂也給血染紅了幾處,方輕霞這才想起,柳焚餘曾給蕭鐵唐當胸打了一拳,至於手臂,卻是給自己咬傷的。便再也哭不下去了。
但她還是一樣振振有詞:“我給你挾死了。
柳焚餘絕不是個好人。
好人與壞人之間的分別,本來就極難劃分,只是,柳焚餘自己也肯定自己不是好人。
世界是有很多人因為一句無心的話而想到邪道上去,也有根多人對一句有意的邪話而一無所覺。
柳焚餘無疑是屬於前一種。
所以他聽了方輕霞那句話,曖昧地笑了起來,道:“你也可以挾死我。
方輕霞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柳焚餘隻覺她眼睛有一種傻憨憨的豔美,使他有一種被美麗擊倒的感覺,輕言浮語都說不出來,只道:“有意思得很。”
方輕霞又白了他一眼,望裡周圍,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柳焚餘聳了聳肩。
方輕霞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要回去了!”
柳焚餘望著她,搖首。
方輕霞跺足咳道:“本姑娘說要口就回,要走就走!”
柳焚餘還是似笑非笑地搖頭。
方輕霞嘟嘴道:“我不管。”她隨便擇了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就走。
柳焚餘一閃身,攔在她身前。
方輕霞美目一瞪,颼地閃向一邊想溜了過去,但是給柳焚餘又擋在她的身前。
如是者,方輕霞換了七八個方向,仍是給柳焚餘截著。
方輕霞頓足拔出雙刀,叱道:“你再不走,別怪本姑娘不容氣了。”
柳焚餘微張雙手,一副悉聽尊使的樣子,方輕霞看了就氣雙刀如芽花蝴蝶。一左一右,一前一後,一上一下,飛砍柳焚餘。
可惜柳焚餘不是蝴蝶。
他一出手,指節叩在方輕霞右手手背,使得她右手刀落地,柳焚餘一手抄起,以刀柄架住方輕霞手刀,再沉時撞落她左手的刀。又用另一隻手抄住,同時間雙刀已交叉架在方輕霞頸上。
方輕霞又氣又羞,就是不怕,叫道:“你殺呀!
柳焚餘還是笑著,搖了搖頭,臉上有強烈的疼惜之意,方輕霞對人家這樣看他的表情,倒是像養鳥飼魚的人賞鳥觀魚一樣,鳥兒魚兒習慣了人的眼光,也不心驚得撲打翅膀或跳出水面了,更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方輕霞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你想幹什麼?”
柳焚餘笑著,這一抹很令人心動的微笑剛在他臉上展現的時候,晚空一彎新月,剛剛浮起。
他把雙手搭在方輕霞肩上。
方輕霞看著那微笑,看著看著,覺得自己的心像水塘,給一個莫名的微笑驚亂了。她像小兔子躲避獵人時先察一下四面的生機,只見荒谷寂寂,暮晚徐近,星星在空中一霎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