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採到阿修羅花,帶回去給端木清荷賠罪。而這急躁的心情卻真的讓樸朔命懸一線!
樸朔足下生風,施展輕功,很快便到了一處平地。此處的岩石之中,長著紫紅色的花朵,開的是如此妖豔。樸朔疾走幾步,來到一朵阿修羅花面前。沁人的花香傳來,樸朔頓覺飄飄然。才一會,樸朔強聚心神,全力施展玄清訣。“糟糕!這花香為何……”樸朔話未說完,便捂著頭在地上翻滾。阿修羅花之所以被稱為阿修羅花,正是因為此花的香味可以迷惑心神,讓人無法自制,從而或許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而這花香雖是可惡的很,卻能夠考驗天山派的弟子修習獨門內功——玄清訣的好方法。玄清訣不僅能強身健體,抵禦外界對自身的傷害,更加重要的便是可以讓人心神凝定,萬事不擾,清神醒腦。他在地上不住打滾,雖有玄清訣凝神歸元,卻也覺得頭痛似裂,痛不欲生。那位白衣人站在不遠處,隨衣袂翩翩,卻不上前,只是冷眼觀看。
樸朔憑空翻了幾翻,幾乎要失心瘋了,只好一下坐在地上,任由疼痛侵襲全身,依舊玄清訣運轉著。那白衣人微微一笑,點頭道:“要知道玄清訣的威力是十分強大的,雖然你已是大意吸了不少阿修羅花的花香,但是隻要能夠用玄清訣剋制的話,便算過關了。”話才剛畢,樸朔立馬吐出了一口鮮血,頓時全身漲紅,端的好似火燒一般。白衣人眼瞧不對,三步當作兩步,衝到樸朔面前。樸朔氣血翻湧,玄清訣已沒了效用,而花香卻讓他喪失了理智,眼瞧見那白衣人過來,立馬聚氣一掌襲去。那人猝不及防,雖然身法了得,右胸還是中了這一掌。“太行宮的雪影掌!”那白衣人大驚道,“怎麼可能!你居然會太行宮的功夫!”那白衣人雖然面容上有些惱怒,但是還是極快地出手,先是一腳橫掃他足下,讓他失了穩心,然後一扭他雙手,使之不能反抗。此刻,樸朔已是空門開啟。那白衣人手指劃過,點中樸朔胸口幾個穴位,又用手在他背後一翻,再在他背心處點下幾處穴道。頓時,樸朔眼皮沉重,恍惚看著那白衣人,緩緩睡去。白衣人暗運玄清訣,身子輕旋,離開那平地有了幾仗有餘。那白衣人看了看樸朔,用盡氣力,花了約摸兩個時辰才回到天山派。那白衣人抱著樸朔,急匆匆就來到樸朔的寢室。這樁事情自然被人傳來傳去,當然了,端木清荷也知道了。
此刻她在廣場和那些師兄妹練劍,聽見此事,立馬棄劍奔去。那些師兄妹嬉笑起來,都說道:“喲喲,我們的清荷這是怎麼了呀,大約是思念郎君咯!”端木清荷沒心思理會她們,任憑她們去說長道短,直奔樸朔住處。
來到樸朔住處,只見門戶緊閉,周圍也不見有任何人。而這死寂般的寧靜,卻讓端木清荷感覺到一股無法名狀的憂慮。她輕輕伏在門邊,凝神去聽房內的聲音。房內只有一個人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的。端木清荷仔細辨認,知道了在裡屋的人是尹天憐。她仔細聽著,終於聽到了尹天憐自顧自在說些什麼。
“唉,天不憐此子呀!為何……為何要這般……”起先,端木清荷一聽覺得不對,心中“咯噔”一涼,心道:“莫非……公子他……”又聽得尹天憐道:“這孩子著實吃了不少苦頭,雖然保住一命,但是……”端木清荷頓時鬆了一口氣,心道:“原來……原來公子沒事呀,端的嚇了我一跳……”只聽得尹天憐輕嘆一口氣,道:“真是作孽呀!這小子雖然保住了性命,全身功夫卻毀於一旦……端的可惜啊!”端木清荷聽見這一句,無異於被晴天霹靂劈到,一下子跌坐下去,全身無力,淚水似乎都要湧出了,喃喃道:“怎麼會!這……”雖然端木清荷說的聲音很輕,無奈尹天憐還是聽到了,只聽得他在房內大喝:“屋外何人!”端木清荷還未回答,門戶已被一陣強風吹開,一個白色身影巍然站在端木清荷面前。“又是你!”尹天憐瞧見是她,不禁失聲說道。端木清荷低下頭,卻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