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二,你沒有告訴我和艾蓬定婚的是麥一。”
“我電話裡不是對你說了嗎。”
我暗自嘆氣,她的一句“同學兼好朋友”,合乎這樣身份的人恐怕不止麥一一個吧。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這之前那些八卦新聞就滿天飛了。”
艾二忘了,我是從來不看那些娛樂版新聞的。可是我不看不代表別人也沒這個習慣,若三,想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說來也好笑,我最好的三個朋友居然和我大哥都扯得上關係。”艾二無奈地笑,原來她並不是我想的那樣懵懂。
“你知道若三喜歡艾蓬?”
“早就知道,並且麥一也知道,可惜我大哥沒有接受她。其實我是無所謂啦,反正你們哪一個當我大嫂我都沒損失。”艾二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沒心沒肺的笑。
對若三,我已不清是抱有怎樣的一副心情,我不恨她,因為她的可憐,即使在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我也不同情她,因為同情有時比憎恨還要殘忍。對她,我漸漸學會了以旁觀者的身份靜靜地置身事外。
“你知道若三的近況嗎?”
艾二搖搖頭,“她畢業後進了新世紀旗下一間公司做事,前不久聽說她辭職了,我打電話去她家裡,她媽媽卻說她出差到外地了,直到現在我也再沒見過她,她不會想不開吧?”
我直覺地搖頭,雖然若三看上去古典柔弱,但那樣不顧一切爭取愛情的女孩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擊垮的。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艾蓬哪有那麼大的個人魅力嘛。”
我笑,無關一個人的魅力,愛情對人的傷害從不與魅力有關,只與投入成正比。
“安四,我想問你一件事。”艾二說話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嗯?”
“就是――在我家――那個戒指的事。”
“噢。”
“你說會不會是若三――?畢竟她那麼喜歡我大哥。這件事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又不敢多問你,可是――可是你對我總要有個說法吧。”可憐的艾二,問得又急切又小心翼翼。
塵埃已定,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可惜別人有心落井,我卻無心下石。
“艾二,你家養的那隻踏雪真是又漂亮又可愛。”踏雪是一隻純白的波斯貓。
“嘎?”艾二顯然更是一頭霧水了。
“說不定是踏雪頑皮,隨便抓到東西就往我包裡擱呢。”
“不可能,那天踏雪根本沒進過我房間――”艾二的聲音倏地嘎然而止,接著醒悟過來般地苦笑,“是呀,也說不定呢,我卻還在東想西猜。”
我明白這件事情終於真正地到此為止了,所不同的是,我是淡然,而她是逃避。
“那你和墨羽又是怎麼一回事,你總不能一直這麼跟著他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題怎麼突然轉到了我身上。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會嫁給他?”
艾二的問題尖銳得讓我一震,我一直想理清楚我對墨羽究竟抱有什麼樣的感情,卻從沒想過這感情的未來出路在哪裡。
“我們的情形跟你和耿傑不一樣,再說我也不是拘泥於婚姻形式的人。”若無愛情,倒不如做一對同居伴侶,省得無端沾汙了夫妻二字。
“我問過耿傑,要他在墨羽那裡探探口風,可他說墨羽這人一向讓人猜不透,而且他極有主見,一旦決定了什麼事親爹親媽也不能干涉半分,他勸我別瞎操心。”
我故意笑得很開朗,“我看也是,怪不得別人說女人的最大嗜好就是當紅娘,尤其是在自己定了歸宿後,迫不及待地要把別人也拉下水。”
“我這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