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有點捨不得了。〃
顧兮正要回簡訊,姜眠提著一個購物袋已經回來了,顧兮瞟了一眼袋子上的Logo吐吐舌頭,有錢人啊,怪不得江暖總是喜歡各種低調的奢華,在她們窮得吃麵包的時候也要堅持穿Prada。
“衣服脫了。”姜眠關上車門,搖下車窗言簡意賅。
“什麼?”顧兮掏掏耳朵,表示不可置信,一邊腹誹該死的貴公子,不就是拿他西服袖子擦了鼻涕嗎,至於把自己襯衣也換了嗎,而且還要自己脫衣服?
姜眠手指悠閒地敲著方向盤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顧兮掙扎想開啟車門卻發現車門已經被鎖死了“姜眠”
姜大導師耐心透支直接不顧顧兮掙扎動手扒了顧兮的白色T恤,一手捏著她的手腕,另一手直接抽掉了她的小短褲,顧兮雙手被人鉗制著光著身子看著車窗外人來人往自己卻,哭死的心都有了,“混蛋,耍流氓也不能在街上吧!”
“他們看不到”姜眠把一件米色高腰連衣裙遞過來,“穿上,我討厭你和別人穿得一樣。”
我也討厭坐別的女人坐過的車,顧兮腹誹了一句,不過還是乖乖穿上他遞過來的衣服,她從來不跟自己過不去,誰知道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某妖孽被激怒了會做什麼,穿好後才發現這件裙子和姜眠身上穿的米色t恤從顏色上看貌似是情侶裝,不可否認他的眼光很好,這件裙子一層白色薄紗外面是米色鏤空的花紋,“突然送我衣服幹什麼,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結婚”姜眠邊說邊遞過來一張紙巾,顧兮接過紙巾擦擦汗,“我是讓你擦下面,溼了。”
“你,混蛋”顧兮索性別過臉開啟車窗趴在車窗上看一路的風景,唇角帶著一絲淺笑,你看,姜眠,搞定你也只不過是九枚硬幣的事情。
目光定格,路邊一個高瘦的男人穿著一件白色襯衣靠在桑樹上,舉著一個單反,比較違和的是,他居然在攝影時,戴著一副墨鏡。
“停車,停車,姜眠,停車,”顧兮看清了那張臉之後瘋狂地晃著姜眠胳膊,一手死命地拍著窗戶。沒得到姜眠回應顧兮像瘋了一樣地去奪姜眠的方向盤。
我早已把你的名字銘刻在我的掌心。
——《聖經》
☆、來結婚吧
〃吱〃的一聲急剎車,姜眠把車停在路邊,點燃一支菸悠閒地吞雲吐霧,任憑顧兮瘋狂地晃車門。
顧兮眼睛被淚水模糊,慌亂地去擰車把手甚至連腳都上了,可是車門被死死鎖住,顧兮揪著姜眠的袖子已經近乎是哀求。
〃姜眠,求你,我求你。〃她等了他太久,找了太久,守著那份承諾太久,而他終於在她幾步之外。
〃兩年零一天,〃姜眠的聲音冷靜聽不出任何情緒,掐滅菸頭摁進那個造型別致的菸灰缸裡,那是顧兮在考試那天送他的禮物,一個菸灰缸換來了姜大導師毫無原則的九十七分。〃顧兮,對你說過的話負責。”
兩年,她說過的話,顧兮趴在窗戶上看到程梓乾俯身摸摸身邊一個女孩的頭,女孩個子很嬌小踮著腳尖吻上他的唇角,嫩黃色的連衣裙裙裾飛揚,齊肩的長髮嬌俏可愛,她的微笑很溫暖,是顧兮這麼多年來都偽裝不出來的幸福。
一直以來,支撐她走下去的所有,都化為烏有,她的世界碎得那麼徹底,散落一地,再也無法撿起。
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玻璃窗,隔著四年的距離,顧兮拿手胡亂抹著自己的眼淚,卻看不清他越走越遠的背影。
他給她留下了整整四年的噩夢,四年的思念,四年的愧疚,然後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就毀了她的全世界。
顧兮第一次希望那天,他是真的死了,至少,還留下愛情。
癱坐在地上,顧兮所有的驕傲與算計在這一個吻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