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皇上請了一個月的假。”沈墨軒在冬至醒來時便驚醒了,不過他卻是沒有動彈,直到冬至問他話他才應聲。
“你又請了一個月假?那不是耽擱四個月?”冬至吃驚問沈墨軒,他們回來的路上就耽擱了三個月,沒想到回來之後沈墨軒又是請了一個月假,這不是白白玩兒四個月?皇上這都會答應嗎?
沈墨軒一把抱住冬至,翻了個身將她摟進懷裡,隨即應道:“之前是懲治貪官,這才是休假。”
冬至滿臉黑線,沈墨軒這廝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狡猾了,這路上也就抓住了一個縣令的痛腳,可如今被沈墨軒說著好像是他抓了無數貪官一般,將自個兒抬到了那高的境界了。
既然沈墨軒已經請假了,她也不會多說什麼。
等兩人在床上再睡了一個回籠覺之後,收拾了一番,準備好一路上幫著家裡人準備的禮品,一塊兒回了李家。
以往因著沈墨軒忙,都是冬至自個兒回孃家,這回沈墨軒有空閒了,兩人一塊兒回去,倒是將李小柱他們哄得極為歡喜。
幾個月不見,文卓與文傑又是大了不少。文卓如今是再也不情願被他娘抱著了,而是到處亂跑,文傑瞧見自個兒哥哥能邁著小斷腿去玩兒了,他也是坐不住了,非要與哥哥一塊兒去玩兒,許氏見也抱不住他了,便也隨他去了。
李小柱在堂屋陪著沈墨軒,冬至則與柳氏她們坐在屋子裡。一段日子沒見,大家話都多了不少。冬至趁著這個機會問了二郎和三郎的訊息,這才得知二郎如今不僅僅是尚書,還兼任少傅一職,而三郎竟是直接升為殿閣大學士,官拜正一品。大郎也升為正六品內閣侍讀。
冬至聽了暗暗咂舌,她這才三個月不在,這兄弟幾個就一路高升,尤其是三郎,竟是直接成了朝中一品大臣了。別人得花費一輩子都爬不上去的高度,三郎竟是就這麼幾年的時間就爬上去了,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冬至啊,這馬上就得過年了,咱們還是趁著過年回一趟李家村兒吧。前些日子就準備著回去的,因著國喪,也就作罷了,之後你又是出去了,咱們又是沒回去。這回大郎他們都是升官兒了,再不回去祭拜先祖,他們怕是得爬起來問罪了!”馬氏在眾人熱火朝天地講這二郎三郎的事兒時,適時地插嘴,提議道。
“對啊冬至,這回若是還不回去瞧瞧,咱們家的先祖們怕是真的得說咱們忘了他們了。還有族裡那些個老人,也得回去瞧瞧,總不能忘了咱們的根吶!”柳氏也是趕緊提議。
她們知曉冬至忙,這些日子是馬不停蹄的到處跑,平日裡冬至的事兒她們也不插手,不過這種時候還是得提點冬至。
按照這個時代的習慣,姑娘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他們去為先祖祭拜都是不用帶著姑娘的,可是李家不同,他們是真將冬至當個兒子來養,如今就是冬至嫁人了,他們還是將她當做自家人。這也就是這段日子冬至不在,所以他們才沒回去。
“那成,這段日子咱們也沒事兒,奶、娘、兩位嫂子,你們先準備著,還有回鄉要買的東西,我先去將酒樓的事兒安排下去,過幾日咱們便是出發回去。這回咱們家也是衣錦還鄉了,準備的東西可得比上回的還好些,不能讓人說咱們太摳門兒。娘,這回你多帶些銀子回去,在團山鎮附近多置辦些田產,也好留給子孫後代的。”冬至說完之後轉頭瞧向柳氏,交代道。
在這個時代,只有土地才是最大的依仗,就是鋪子再多也有可能會跨,但是隻要有田產在手,那一個家再窮也窮不到哪兒去。如今李家已是達到了頂峰,正是置辦家業之時。等將來就是因著什麼事兒下馬了,手上有地契,他們日子就不會差。就是往後子孫落魄了,手上的田產也能保證他們餓不死。
朝堂之上風雲變幻,今兒個得勢,明兒個許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