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幾個耳刮子。”說著作勢要上去打。
姚徐波只連忙伏在姚千易屍身上,大哭大叫:“你兒子好沒用,爹爹被害死了,要給理還要被人打。各位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庸醫害死人還要打人了,你們誰膽子大,就繼續去看啊。”
許梅平心中起了一股無明業火,走上去就要打,一旁幾個小廝連忙將許梅平拖進醫館去了,姚徐波不為所動,依舊伏著大哭。
許梅平到了醫館裡頭,猛拍桌子:“沒來由空口白賴,也不看我什麼醫術,誰能死在我手裡。”越說越惱,心中怒火更熾,轉身又要出去。
有小廝早已請來任青雲,許梅平道了一句:“任弟。”
任青雲面不改色:“許兄莫惱,這樣的小事可不能衝昏了頭腦,畢竟要沉得住氣。遇見這樣發潑的人也是有的,就花幾錢銀子,當是消災吧。”
“消什麼災,我倒是想消了那兔崽子。狗孃養的放張席子就說我害死人。”許梅平餘怒未消。
任青雲也不回答,手一招叫小廝請姚許波進來,姚許波便抱著席子進來了。
許梅平眉頭皺起疙瘩:“你將他也抱進來作甚?”
任青雲笑道:“老弟哭多了也會壞了身子,何苦呢。你爹爹死了,我們也感到惋惜,好好的人,沒想到就這樣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到底也怨不得咱醫館,你瞧不如這樣,給你五兩銀子,此事就罷了吧。”
姚徐波揉了揉眼睛:“五兩銀子就打發了?五兩銀子,我給爹爹看病的錢都不止五兩銀子呢!反正我不管那麼多,不給我五百兩銀子作為爹爹的殮葬費,我可不依!”
“五百兩,你怎麼不要五千兩五萬兩?你這臉皮也能納鞋底了。”許梅平指著姚徐波道。
姚徐波只看著任青雲:“你給不給?給了我就罷休,否則咱們官府見。”
任青雲沉思了一會兒,若是不依,鬧起來到底有損名譽,行醫的人,到底要愛惜自己的羽毛。若是依了只當自己還沒手段,只得任他宰割了。當下也進退兩難。
許梅平拿起那床破席子就丟出了門外:“他給我關我什麼事情!我一文錢也不會給,我勸你早些挖個坑埋了你那死去的爹,否則你就算拿金子葬了他,也是個無情無義的不孝子!”
破席子一揭開,只看姚千易得身體黃的和蠟似的,嘴唇烏黑髮紫,整一個皮包骨。姚徐波怒氣衝衝抱著姚千易走了:“你且記住,明天公堂上見。我就不信青天大老爺還還不了我一個公道!”
許梅平氣的茶杯換了好幾個,任青雲安撫一番,也回了麗春院。麗春院的姑娘知道了,也各執己見,爭論不休。
金瑤知道了,這姚徐波要告許梅平,心裡又歡喜又難過。歡喜的是終於到了扳倒許梅平的好時機,難過的是這也明顯是姚徐波在訛許梅平。
也是進退兩難,失了主意。想了想,權衡利弊,金瑤還是決定站在姚徐波這一邊。到了晚上,金瑤偷偷跑到了竹林,在那棵竹子底下,挖了一會兒,果然見到了那瓶紅香丸。
有了紅香丸,勝算也更大了,金瑤收在懷裡,正要從小路里溜了,發現那兒站著柔心和任青雲。
要溜走,只有這一條路,金瑤額頭浸出了汗水,要是被發現,指不定會怎樣,只得蜷縮在竹子後面。
只聽柔心道:“爹,我聽龜爪子說,那王八羔子今日到咱揚州醫館鬧事去了。”
任青雲道:“嗯,不錯。”
柔心氣得發麻:“那賤蹄子就是去討打的,哪裡是要什麼銀子。你叫許伯伯給他打一頓死死的,他就懂得收斂了。”
任青雲道:“到底是為百姓看病,打一遭名聲就臭了,藥館也難經營了。我想他要是不告,此事也就作罷,送十兩銀子給他去也就算了,要是告,無非送幾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