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御碰一下初雪的手,她這才直起身子,明白大少爺他們要走了。
石騖君抱起大兒子進馬車,而後再扶著妻子上去。他在進馬車前,還不忘對小弟說道:“別讓我曉得你這個月仍是到處遊蕩、惹事生非,不然我回來你就慘了。”
“知道了,你說了快一百遍了。”石宗淵大聲嘆氣。
“中御、管家,別忘了盯著他。”石騖君說道。
石中御和一旁的刑管家都點點頭,他這才上馬車。
身後的僕人同時彎身說道:“主人一路平安。”
馬伕“喝”地一聲,馬車便出發了。初雪向在視窗探出小腦袋瓜的石揚揮手,小狗胖球則“汪汪”地追著馬車跑。
初雪轉頭望著石中御而笑,卻發現他不知為了什麼緊皺著眉頭。
“怎麼了?”她比劃著。
石中御冷著一張臉盯著她。突然,他抬手在她的瞼頰上抹了一下,初雪覺得有水滑過頰邊,後來才想起石揚在那兒親了一下,該是他的口水吧!
“謝謝。”她彎彎拇指,原來二少爺是幫她把口水擦掉。
他沒有說話,表情仍是不大高興。初雪正想追問時,突然有隻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望向手的主人, 是小少爺。
“要不要出去看雜耍,我帶你去見識見識。”石宗淵說道。
“小少爺,主人說你不能出去遊蕩。”刑管家在一旁道。
石宗淵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別那麼認真嘛!我們走吧!初雪”他對她說道。
她露出為難的表情,望向石中御,沒有他的允許她不能離開府邸一步。這是當初她答應他的諾言。
石中御斜睨了弟弟一眼。“哪兒都不準去。”
“為什麼?”石宗淵大叫。
石中御對老管家道:“你看著他,他若一天學不會看賬目就不許地踏出房門一步,然後再教他一些商場法則,我會驗收成果。”
“是,二少爺。”刑管家恭敬地道。
“喂!別當我不在場,你們兩個自顧自地說得痛快。”石宗淵抗議的說。
“還不進去。”他沉下臉。
石宗淵嘆日氣。“知道了。”真不公平,為什麼他的排行最小?連要表達個意見都不行,只能像個小媳婦般委曲求全。
不過沒關係,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等會兒趁管家不注意時,他照樣能溜出來。
待石宗淵進府後,石中御吩咐管家,“看緊他。”
“是。”管家頷首,立刻緊跟在小少爺身後。
石中御正打算進府時,不經意地瞥見路旁的一棵樹後有個鬼祟的人影。
他轉向初雪,說:“你先進去。”
“嗯。”初雪疑惑地望著他,為什麼要她先入內?“你呢?”
“我一會兒就進去。”他皺一下眉頭,對她說道:“快點。”他吹聲口哨,小狗立刻跑回來。
初雪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抱起“胖球”。
石中御見他人府後,才轉身往前走。當他正要走到白楊樹時,樹後的人突然跑了起來。
“等一下。”石中御喊了一聲。
那人僵硬地停下腳步,緩緩轉身面對他,彎下腰向他行禮神情顯得有些慌亂。
果然是她!石中御露出一抹冷笑,自上次在廢屋看到她後,他曾派人去找她,他們卻已被龐府的人趕了出去,如今她卻自己找上門來。
她看來更憔悴了,面黃肌瘦,那件已破得幾乎不能再補的衣服仍罩在她身上。骨瘦如柴的手非常粗糙,似乎做了不少苦工。
“你來這兒做什麼?”石中御不疾不徐地說。
“我……”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其實她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