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一隻眼的城館隊,就蠅子見血一樣來積極集中整改,把“大坑”裡的商戶都圍剿了,趕進shopping…mall收房租。
大坑也被新的接盤開發商盤下,後來成了商品樓盤,這些都是後話了。
……
雖然都是些露天的店,連電風扇都沒有;但好在9月下旬的“火爐”金陵已經過了最炎熱的季節,一男三女四人圍坐一張摺疊桌前,倒也不會尷尬。
老闆娘上啤酒的時候也很有眼色,直接拿兩個大臉盆,堆滿了冰塊,把一打啤酒都鎮在冰水裡,還撇了兩包擦汗的一次性溼巾。
煮著麻辣小龍蝦和饞嘴蛙的石鍋直接端上桌,烤串兒則是堆在那種和學校食堂裡用的不鏽鋼餐盤上。
“牛蛙誒,那我先不客氣啦。”東西剛放上桌,史妮可筷子都沒拆,先眼明手快手抓了一條牛蛙腿骨,“呲溜”一擼,只剩下骨頭,“哇,好辣,剛才應該讓老闆娘微辣的。”
說著,她一邊吐氣一邊撈起溼巾擦汗。
這一桌大概要200來塊錢那時候物價低,工資也低,大坑裡一隻烤全兔也就30塊。對於家境一般的學生而言,可能一學期也就有一兩次這種檔次的打牙祭機會。
烤兔子要熱吃,所以馮見雄和虞美琴沒跟另外倆妹子搶小龍蝦和牛蛙。他們在冰水裡洗了手,各自一邊吹著一邊拿手撕肉吃烤兔絕對不能用那種薄薄的一次性塑膠手套,因為塑膠薄膜的導熱非常好,滴著熱油的兔肉絕對會把手給燙傷。
虞美琴一邊撕兔肉,一邊偷眼看著馮見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了好幾次,終於瞅到一個馮見雄放下兔子擦手的空檔,她也連忙把兔子放在碗裡,不顧油膩,開始用一種奇怪的藉口搭訕勸酒。
“慶祝今天比賽勝利,咱喝一個吧?”
“嗯嗯……唔唔,幹。”史妮可嘴裡被牛蛙塞得滿滿當當的,先喝了幾口冰啤,然後才想起說“幹”。
打醬油的白靜“噗嗤”一笑:“你都已經先幹了,還說什麼幹?這個不算,杯子拿來再滿上!”
四個人碰了一杯。
虞美琴喝完之後,迫不及待地說:“其實,剛才蘇學長教訓你那些話,我覺得很有道理馮同學,今天的比賽策略,你太行險了。”
“哎呀,美琴姐,人家現在正吃得開心呢,這些事兒明天再說不好嗎?都慶功了,過去的話題還說啥~”史妮可頓時覺得有些敗興,她性子耿直,直接就吐槽了。
“你個小吃貨,吃自己的不就好了!”馮見雄確認自己手上的油膩徹底擦乾淨了,愛憐地拍拍史妮可的腦袋,把她因為麻辣而流汗膩在一起的雙馬尾往後捋了一下。
男人頭、女人腰摸不得。所以摸摸妹子的頭是不打緊的。
安撫完吃貨妹,馮見雄轉向虞美琴:“這個話題,今晚要是不給個說清楚的機會,只怕你會睡不著要不,你也不會非要趕著今晚就請客慶祝了。我猜得沒錯吧?虞美琴同學。”
虞美琴臉色微微一紅,很快恢復正常:“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我只是想告訴你,蘇學長看出來的那些漏洞,我在場下也看出來了。如果當時是我站在反方的立場上,你那番說辭不一定能贏!”
史妮可正在捋著鯧魚的魚刺,覺得馮哥和美琴姐的話題似乎火藥味兒突然就莫名其妙重起來了。
她有些茫然,觀察了一會兒,心中才回過味兒來。
“怪不得美琴姐非要今晚就聚餐她這是想證明給馮哥看,她的水平也是不亞於他的。如果今晚不聚餐,大家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就算看穿了馮哥戰術上的漏洞,那也不為能了完全是可以回去之後慢慢查資料和百度準備,然後才看穿的嘛。”
史妮可如此想著,不由感慨美琴姐還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