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游過來,圍堵截殺。
刀,長劍,在水中滑行;陽光投下來,萬道光線射進水裡,折在兵刃上。
寒光,在水中盪漾,在柳風心頭跳躍;宛如驚了心的魄鬼,在暗夜漂游,晃盪,尖嘯。
退,就到不了岸;等待的就是水底拼殺。四對一,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前進?對手正潛游過來,正是往槍上撞;送死。
上浮,更不行。四人正往下潛,還是沒有路。
水底?借力不如四個會武功的殺手,沒有優勢。
生機,希望,開始歸於黑暗中。沉,心沉;柳風看著四人游來,不知如何面對,傻傻的立在了水中。
短刀,握在手,反射的光芒在水中游蕩;柳風失卻了鎮定。這次的危機,比顧莊所遇的弩箭,更加的讓人心寒,心驚肉跳。
弩箭激快,即使死,也就是片刻的事;那是自己沒有辦法,來不及反應。但是,這次,明明的看清,明明的知道敵人的來勢,卻是沒有了解法,沒有了破招。
等,等,傻傻的等;等刀劍加身,無能為力。死,最可怕的是,明明知道死亡時間,明明看清死亡極限,卻沒有辦法,只能急,著急,——急死。
退,柳風不得不選擇向後遊。
一劍,從後刺來,扎進了他右腿肚;紅色,在水中擴散。痛,劍刺到了腿骨,抵在骨頭上。幸虧水中攻擊力度不足,否則,就是骨斷,刺對穿。
柳風齜牙,身子後轉,短刀就揮了出去;往後亂劃。血,從刀口流出;短刀四周泛紅。
距離太近,正割到了對方的長臉,一道血痕橫過,鼻子被斷成了兩截。血出,兩截鼻子邊鮮紅的河水。
柳風回手就又是一下;這次是刺,短刀放低。
沒有聲音,短刀扎進了此人正張開的嘴巴。
“啵啵啵”,刀刃破嘴處,冒起水泡;紅,順著嘴巴,向河水中擴散。
柳風左腳一蹬,正踹這人前胸;短刀從對方的喉嚨裡拔出。插在他腿上的長劍,也因敵人在死前攥緊,給趁勢的拽出了大腿;絞痛。紅,染紅了腿部的河水。
屍體冒泡,開始上浮,四人圍攻出現了缺位。
狠,還是要狠。柳風咬牙怒目,盯著前方的三人。沒有殺人之心,只是躲避,只是逃,最終都是在屈服,都是在等死。拼,死殺,現在,才是唯一的出路。
以一腿之傷,換來敵人一命,值!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一件事,人,要活的有尊嚴,要活的自由,就一定要抗爭,要鬥爭到底。一絲的憂慮,稍稍的退讓,等待他柳風的,就是死,將穿越來的生命,丟在這片大陸上,死的乾淨徹底。
既然是躲不了,那就拼一場。他也不是沒有優勢。首先,短刃,速度快;再,軟甲,包住了身體的重要部位;只要將頭部護住,拼殺,不怕受傷,他就能接近對手,短刀刺出,殺人於水中。
沒有速度帶來的不及反應的威脅,正面的廝殺,他也不是沒有優勢。
想到這,他就沒有再向後退;順著這浮上河面的屍體所阻的路,繼續向河岸遊。
刀,一柄刀,當頭就砍過來。緩緩的刀在水中前行,目標,頭頂。
柳風側身,短刀,迅速出手。
短刀扎進對方後腰,黑色的河水;苦膽破。大刀砍在柳風的肩膀上,軟甲保護,兩人貼到了一起。
頂,左膝蓋就勢彎下來,對準殺手的下陰,就是一下。大刀從上面來,對方就在他上方,接近後,柳風的腿正好在下。
沒有聲音,沒有叫喊。“啵啵啵”,對方的嘴巴冒泡了;忍不住的蛋疼,叫出來的只是水,而且是苦水,喝水家河的苦水。
拔短刀,右手抱緊對方的後腰,就又是一捅;紅花,在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