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卻異常纖瘦的身子,柳靜沫難受的皺緊眉頭。她早就發現,柳子苓這三年來瘦了許多,雖然長高了,可身子骨卻越發的單薄。這脊背上的骨頭戳疼了她的手心,直達心窩。
“孃親既是知道,又何必再問呢?我知你覺得我是累贅,便想著法子要甩掉我。這三年我已經習慣了沒有孃親的日子,若日後孃親覺得我煩了,大可以把我趕下山谷,我…”
“不許再說了。”
柳子苓沒說完,柳靜沫已經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兩個人分開了一些,而柳子苓通紅的雙眸便這樣躍入視線中。記憶裡,柳子苓已經很久都沒再哭過,也只有最開始回到自己身邊那會,才總會哭鼻子,控訴自己不陪她,討厭她。
而今,柳靜沫沒想到再次看到柳子苓的眼淚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少女閉著雙眼,分明難過極了卻不肯屈服的樣子,柳靜沫覺得那份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來的強烈,來的兇猛,甚至化為實體不停的叫囂。她要眼前的女子,要她重新成為自己的人。
她柳靜沫,竟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產生了男女間才會有的情感。那,便是愛情。
“如果孃親沒什麼事,我想回去我自己的房間休息了。”柳子苓說著,轉身便要離開,柳靜沫卻在這個時候抱住她,將她壓倒在床上,兩個人雙雙跌入榻間。
“子苓,原諒孃親,好不好?”
突然的變故讓柳子苓詫異不已,她下意識的想推開柳靜沫,卻聽到對方傳呼在自己耳邊的道歉。一聲聲,貫穿耳膜,深入骨髓,竟是讓那整整三年都難過著殘破的心有了癒合的跡象。她曾經多次夢到柳靜沫來找自己,說她要接自己回去,不再丟下自己。
可夜過了,夢醒了,白日裡見不得那人的身影,連殘存的氣息都近乎縹緲迷茫,無不提醒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夢境,唯有她懷裡那個因為摸了太多次而破敗的木雕是真的。此時此刻,柳靜沫這樣和自己道歉,她真的以為自己會這般原諒她這種不負責任的孃親?不會,她不會輕易原諒,哪怕現在已經心軟,還是不可以。
“孃親認為我的心便是這般廉價,可以隨你糟踐嗎?我不過是你早就遺忘的女兒,我…唔。”柳子苓尚未說完,柳靜沫的唇瓣早已堵住她的嘴巴。看著放大在眼前的臉,這個暖心的吻柳子苓並不陌生,在以前,她總是和柳靜沫互相親暱,親吻唇瓣早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子苓,是孃親錯了,原諒孃親好不好?孃親真的不能沒有你,這三年來我一直在後悔把你送走,可是…錯了就是錯了,我不會為我的過失找藉口。這一次回來,我不奢求你儘快原諒我,但至少,不許像方才那樣對待我。”
“孃親,你這般…唔!”
柳子苓又要反駁,可柳靜沫的唇瓣卻是又一次壓了下來。兩個人依偎在床上,柳靜沫一次次道歉,柳子苓一次次的反駁,結果每次都沒機會說完,便被柳靜沫賴皮的吻堵了回去。不知這般糾纏了多久,見柳子苓已經被自己親紅了一張臉,老實的窩在自己懷裡,柳靜沫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她把頭靠在柳子苓肩膀上,就這樣安心的睡了過去。
那均勻的呼吸聲打在脖間,柳子苓見柳靜沫已經睡著了,這才輕輕動了動身子,準備離開。可她才剛有動作,睡著的柳靜沫就像是有意識那般把她緊緊擁住。這樣的懷抱令人沉醉,而腦袋裡佈滿了柳靜沫方才的保證。
她說她再也不會丟下自己,她說她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她說她錯了,不該送自己離開。想到這些,柳子苓柔柔的看向柳靜沫,忍不住轉身抱緊那熟睡的人,在她絕美精緻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孃親若是再拋下我,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誒呀呀,這張是急忙趕出來的,沒有檢查就發了,可能錯字有點多,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