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到漠北,草青馬肥之時,再興兵雪恥。
不過,用兵多時的李馭,也想到了這點,就在唐朝使者議事之時,李馭回到李府,便也開始調兵遺將。
傍晚,他到蔚兒房中,蔚兒正在鏡子前梳著頭髮。
“蔚兒,這個給你。”李馭的身影也出現在鏡中,他從懷中拿出一枝精緻的髮簪。
“好別緻喔!”
“我請小蠻幫我到長安城最著名的店鋪裡挑的。”
“小蠻?”蔚兒眼睛一亮。
“是的,我派人把她接過來了。”
“真的?她在哪裡?”
“安排在別院的另一間房間了,我可不希望這麼好的時光,有人打擾。”
他輕柔地挽起蔚兒的頭髮,幫她插上髮簪,蔚兒從鏡中凝望著他。這個當年相遇時的熱血青年,現在氣宇非凡的堂堂將領,眼中的深情,一日日加深,揮舞著快刀的雙手,現在可以如此溫柔地幫自己插髮簪。
“三郎,我回來一定已經讓你承受不少壓力,現在你又將小蠻接過來同住,這樣……”
“我李馭要是盡聽他人之言行事,那算什麼男子漢?更不值得擁有你阿史那公主的愛。”
他沒有刻意說這樣的話,深切的感情自然流露,蔚兒懂。
她輕輕往後倚,靠在李馭胸膛,抬起眼凝視著他,李馭低下頭,看著這樣的蔚兒……好美。
燭光映在銅鏡上,李馭揉著她的額際、撫著她的臉龐,另一隻手輕輕拉開她頸上的繫繩,頭緩緩低下。
一寸寸,他沿著蔚兒小巧的鼻樑,吻到她柔軟的絳唇,蔚兒的芬芳撲鼻而來,悸動著李馭蠢蠢欲動的心房。
李馭除去自己一身盔甲戰衣,白天戰場上的驍勇,現在全化為絲絲柔情,一雙大掌緊緊捧著蔚兒的臉蛋,吻得忘我。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李馭在蔚兒唇上說著,蔚兒輕輕回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李馭心頭一蕩,蔚兒埋首他懷中,小小的手心緩緩在他背上游移,輕輕顫抖。李馭身軀偉岸,胸厚肩寬,大掌往蔚兒如綿的腰間伸去。
他抽起蔚兒腰間的小刀,“啪”一聲斷了她腰間的細帶,蔚兒含羞地輕瞠一聲,陡然見到李馭將手一反,頭也不回地將手中小刀“咻”
一聲射向後方門口。
刀柄在門口搖搖晃晃,蔚兒還看不明白,門外站了半天的小蠻可嚇得半死。“那麼生氣做啥……我只是想看看小姐睡了沒嘛……”
翌日,蔚兒在床邊替李馭整著軍裝。
他輕托起蔚兒下顎,溫柔地說道:“你放心,不久後我一定將弩兒帶回來。”
“嗯。”
“那替我生個小娃娃報答我吧!”
蔚兒手掌在他胸上一拍。“淨說這些不正經的。”
他笑著點了點蔚兒的額頭。“你不幫我生誰幫我啊?”
“別瞎說了,快去吧!這時辰耽誤不得。”
只見蔚兒替他綁好了配刀,李馭披上戰袍。
“好,你等我好訊息。”他在她額上留下一吻,昂步而去。
頡利可汗倉促遣使求和,他判斷漢族皇帝天朝心態作祟,認為必不會再派兵追擊,當他看見唐朝使者到來時相當高興,認為唐朝已經中了他的緩兵之計,於是熱情款待使者,卻不料這緩兵之計卻恰恰害了自己。
當時李敬德父子僅有騎兵三千,自不敢真的深入敵營,頡利這一求和,卻讓唐朝有充沛的時間,集結全國兵力。
三日後
唐軍大帳內
李敬德看著李馭之前帶回的地圖。
“馭兒,說說你的意見。”李敬德問著。
“孩兒認為頡利現在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