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明白著呢;就是吵起來;也沒叫外頭聽著,後來也是把他往車裡一塞;沒叫別人見著他。”見錦繡這才鬆了一口氣,也覺得不安;低聲道,“我這一次;是有些多嘴了。”
錦繡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反應過度了。
這是因為自己曉得了齊宣的心思;這才害怕;可是前兩年,她與二哥,不都是以為齊宣只是與二哥同是讀書人,因此才親近些麼?可見齊宣平日裡在外頭並未露出什麼痕跡來,便是上門,外頭的人恐怕也只會以為是尋二哥蘇志,想到她的身上的應該不會有。
畢竟,平日裡她只在國公府裡住著,並不往家中常住的。
見田氏忐忑,錦繡便忙笑道,“嫂子與我說這些,也是為我好呢。”想到蘇氏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口風都沒露,她心裡便直哆嗦,只淡淡地說道,“那人,與我並沒有關係,以後若是再敢來,嫂子只與我說就是。”
“我明白的。”田氏也不願意花朵兒似的小姑子去給人做妾,只是又想到這裡頭,還有自己親孃的“功勞”,便有些坐立不安,小聲道,“都怨我娘,盡來說些不著調的事兒,竟誤了妹妹。”說完了,便小聲把田婆子來勸了蘇氏幾回的事兒說了。
“若是我娘不動心,誰說都不好使。”錦繡見田氏慚愧的不行,便與她笑道,“嫂子別擔心,有哥哥在,娘也支使不動我的。”見田氏這才鬆了一口氣,方轉移了話題,只與她說些家長裡短,又見她感興趣,便將前兩日去白馬寺的盛況與她說了,見她目露憧憬,便只笑道,“來日,叫大哥陪著嫂子去就是。”
田氏就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來。
又說了些時候,便聽外頭院裡有響動,錦繡忙與田氏迎了出去,見竟是自己的兩個哥哥一同回來,忙喚了一聲,等到大哥蘇廣與田氏一同回去換衣裳,就見一臉晦暗的蘇志招呼了她一聲,便往自己的房裡走,猜著這大概是二哥要與自己說齊宣的事兒,錦繡忙跟了上去。
蘇志的屋子裡大多是書,此時他飛快地走到一旁,取了桌上的涼茶猛灌了幾口,這才將茶碗往桌上一擲,頓足罵道,“狼子野心!”
“二哥。”錦繡無奈地喚了一聲。
蘇志一想到前兩日齊宣與自己說的話,就氣得渾身都哆嗦,狠狠地捶了自己的胸口幾把,好容易才能說出話來,他才抹了一把臉恨聲道,“我竟沒有發現,那就是個心思狡獪之人!”見錦繡默默地坐在自己身邊,他便慚愧道,“是我的錯,竟引狼入室了。”
“我都是才知道他的心意。”錦繡便搖了搖頭。
蘇志的臉上便露出了苦笑來,搖頭道,“當初,我還以為他是真心想要與我相交,做個同窗什麼的,沒想到竟真的在打你的主意。”他當年便看中了湛家,這幾年留心觀察,婆婆可親,小叔子良善,那湛功也是個有承擔的人,竟是無一不好,與錦繡是十分合適,自然不會叫齊宣哄幾下,便貪戀什麼靠山富貴的,賣了自己的妹妹,見錦繡不說話,他也怕妹妹被齊宣那小子迷惑住,便低聲道,“繡兒,哥哥也是男子,因此,今日要與你說些心裡話。”
“二哥說罷。”錦繡心裡微暖,知道這個哥哥還是真心為著自己的,便笑著點了點頭。
“我冷眼瞧著,姓齊的是對你有些情分。”蘇志眯縫著眼睛淡淡地說道,“只是這情分沒用!”見錦繡身子一顫,他便苦笑道,“我與他是一樣的人,心裡頭想的與他沒有什麼不同,少年慕艾,心裡有個喜歡的女孩兒,想要娶她,再正常不過,只是娶了以後呢?”
“娶了以後呢?”錦繡便問道。
“如果是我,我會後悔的。”蘇志坦言道,“本就沒有根基,再娶了一個沒有助力的妻子,現在還覺得快活,可是在仕途上不順,別的同年升遷我動彈不得的時候,我會後悔,會憤懣,會想著,當初,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