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村民欺負他的老僕,他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師父當年也是迫於輿論威逼之下,沒將事情查清楚便將其趕走了。就說他是不懂道的,不適合做他的弟子。”
神奇不禁嘆氣,苦笑道:“誰知他從此記恨在心,十幾年後,他投身於大遼,做了遼國的駙馬,接掌‘天地宮’。他改名為‘孟知道’,就是為了告訴天下,當日師父沒收其為徒是大錯特錯的,他懂‘道’知‘道’了。”
“而後發動攻勢,攜教眾揮軍南下,欲消滅我中原江湖,為其遼國擴張做先頭部隊。”靈性說道。
“不錯,一時江湖豪傑匯聚中原,集結成軍,與其相抗。最後打到蜀地,才滅了‘天地宮’。”神奇說道。
“我聽說中原江湖盟主褚泊然就是因戰功赫赫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輝煌。”靈性又道。
“是非功過誰與評說,這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吧。”神奇一句話,似乎話中有話。
“師父告知我們這事,一定有什麼原因吧?”剪水眉清目秀,看著神奇問道。
“當年一戰,浪湳淇就在地宮之中。現在,他又在大理出現,只怕這個‘晦明教’與‘天地宮’有什麼聯絡。”
“真人是怕孟知道捲土重來。”銀鐲說道。
神奇拂塵一甩,嘆道:“伊于胡底!”
靈性一時沉思,突然想到身在天牢之中的花逐風。原來,玄真真人不肯收其為徒,就是這個原因啊。
··· ···
如昔與珞玫回到了晦明宮,浪湳淇見如昔氣息微弱,內力耗失,心中一時打鼓。待見珞玫離開屋子,變潛了進來。
“你先下覺得如何?”浪湳淇問如昔道。
如昔聲音又輕又慢,說道:“難受的很。”
“你那師父不念舊情將你打成重傷,就為了救一個與你有血海深仇的人,他真是心狠手辣。”浪湳淇挑撥道。
如昔回頭看著窗外,一行淚流下···
浪湳淇見他心中不快,反而心中歡欣雀躍。
“別怕,浪叔叔與你父親是多年好友。你那師父不要你,浪叔叔要你。”
如昔一聽,緩緩坐了起來,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抓著浪湳淇的衣袖。浪湳淇見其心有所動,甚是高興。只是他面如白紙,毫無生機。本來美如花朵的面龐,如今卻是慘綠愁紅。
“浪叔叔···浪叔叔,她還好嗎?”如昔緊緊抓著浪湳淇的袖子,緊張道。
“她,是誰啊?”一向擅於猜忌的浪湳淇也被如昔這一問搞糊塗了。
“我上次拜託您去打聽的人啊。”說完如昔不停的咳嗽。
那日,如昔離開鍾離別院到了晦明宮的瓊樓玉宇,心中一直牽掛著明日花逐風斗靈一事。第二日,便問浪湳淇結果。浪湳淇故意騙他說再幫其打聽,其實浪湳淇一心想讓如昔與珞玫準備刺殺許靈性之事,為了不讓其分心,便故意騙他。現在,如昔竟在重傷之刻關心花逐風的安危,以他多年的經驗與天生好猜之性,就明白二人的關係絕不一般。
“怎麼了,是不是她出事了?”如昔神色緊張,一臉慘白。
“不錯,是出了事,還是大事。”浪湳淇故意危言聳聽。
如昔一聽,險些昏了過去,心中糾結成團···
“花逐風隱瞞聖上她女兒身份,聖上龍顏大怒,將其打入天牢,以待極刑。”
如昔聽到此話,心中暗想:“她果是女子,是女子,真好···”不禁喜上眉梢,轉而又緊張道,“求浪叔叔幫幫我,我想去見她一面。”
浪湳淇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道:“皇帝下令,不許外人見她。不但違令者處死,而且花逐風就冠以通敵賣國之罪,殺無赦。”
一陣微風從窗外飛來,繚亂了如昔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