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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盛。惟獨這位皇太子,從不講究皮裡春秋的一套。有才幹者待之如親友,不入眼的棄之如敝履。他說喜歡、說字好,肯定是真的投緣。

何況如今皇太子的書法拿出去也算是一流書家,隱約中的確是能見倪書的神韻。這更是身為人師的驕傲。

朱慈烺又開啟倪元璐送來的一副山水手卷,天頭用了深色綾絹鑲成,一眼之下古意盎然。過了副、正隔水便是引首,上面顏楷濃書:是清風月明之廬。

再過了隔水便是畫心,一幅遠山近松。風搖枝擺;一幅山水夾道,隱士拾階;一幅鳥瞰山水,卻是眼熟,正仿的前人山水名作。

“這仿的是高克恭的《雲橫秀嶺圖》?”朱慈烺問道。

高克恭是與趙孟睢⑸嚏�⒗鈽b並稱的元四家,尤善山水。

“正是。”倪元璐在字上不屑於仿照前人,筆筆求新,畫上卻多有仿作,但又有能出奇制勝,在意、韻上多有勝出。

朱慈烺繼續捲開,卻止這三幅,後面的拖尾用了古舊的宣紙,是留給觀賞者題詞用的。

“這手卷正好放在案頭時時把玩,先生有心了。”朱慈烺笑道。

倪元璐也笑道:“還請殿下題詞。”

“如此豈非正應了‘狗尾續貂’之言?”朱慈烺對自己的書法還是有自信的,但得看放在那裡。倪元璐與王鐸、黃道周並稱為晚明三大家,開一代風氣,跟他的字畫在一起豈非奔著綠葉去的?碰上後世牙尖的評論家,指不定還會說:若是沒有拖尾連累,這幅手卷便是國寶!

“臣不敢有瞞殿下,此畫並非呈進於殿下。”倪元璐見朱慈烺高興,便大大方方道:“臣另有一幅《竹石圖》欲進,此畫乃是懇請殿下手書詩詞,留給子孫的。”

“這、我若是已命內侍收了呢?”朱慈烺握著手卷不放。

“臣會及時提醒殿下的。”倪元璐認真且期待道。他是朱慈烺的老師,別人不能求字,他卻可以。照慣例來說,就算他不求,朱慈烺也該主動些,即便是天家之尊也不能輕慢師道。

“我的字與先生的字已經差了十萬八千里。若是題古人詩,何止自曝其短,簡直恬不知恥了。”朱慈烺也來了興致,再次展開手卷,猶豫道:“若是自己作詩,便更是獻醜。”

倪元璐也不肯走,只是笑吟吟地看著朱慈烺。

朱慈烺硬著頭皮命人研墨,三幅畫又賞了片刻,似有若無地摸到了其中靈韻,方才舔筆寫道:“蒙師正教,贈閱山水華章,敢以拙筆陪驥尾之後,特製詩曰:

‘風來松有語,水濺石階殘。

鶴子今飛遠,梅妻尚且安。’”

朱慈烺一氣寫完,自己先讀了一遍,恍然大悟:倪元璐並非是要帶回去留給子孫,而是藉此畫來表達自己辭官歸隱的意思啊!

“是我終究太過渾濁,竟沒看出先生雅意,貿然玷此佳作。”朱慈烺隨手寫了“慈烺”二字算是押款,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倪元璐本來沒指望皇太子能夠立時明白過來,頗為驚訝朱慈烺的悟性,道:“臣已年邁不堪驅使,惟願歸隱林泉,聽松語,看殘階,梅妻鶴子終此一生。”

朱慈烺真的有些遺憾。倪元璐雖然不是救時之臣,也沒有吳��前愀估錆由劍��站渴歉鮒鞠蚋囈嗟娜嗜司�印U庋�娜嗽誄�校�淙徊荒苤竿�焓凳攏��梢雜米髑辶鰨�嘍窖月罰�⒎前儻摶揮謾�

“我看過先生的虛實十六策,絕非退隱自娛之人。是聽到什麼風聲了麼?”朱慈烺放下筆,重新回到工作狀態。他能推理的邏輯就是:倪元璐原本是戶部尚書,後來被姚桃架空,現在風聞他要官復原職,而自己這邊卻毫無動靜,因此才有了求退之心。

“的確略有耳聞。”倪元璐也不避諱:“臣聽聞殿下要重財賦,廣開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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