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給的護照原則是:只要大明子裔,能聽、說漢語者即可發放護照。
不過這訊息傳到南洋,多少有些走樣,如此厚待也實在缺乏可信度,所以船隊正好拿著雞毛當令箭,省了不少開銷。而且事物一旦稀奇了,大家也就趕著上了,真的白送未必有人肯要。
鄭森裝模作樣看了看,在關照下面戳印還他,讓他去找文吏換取護照。
如今大明給本國民眾發放的護照都是大開面的硬紙文字。上面非但寫有持護照人的基本資訊資料,還有一式兩份的人物素描。
如今的歐洲人還沒有發明油畫,仍舊用的是蛋彩畫。在畫畫之前需要素描打底,這個工作就是交給學徒來完成的。資質一般的學徒只需要學習一年,就足以勝任這個工作。考慮到東西方師傅們都想更多壓榨勞動力,所以這個時間可以縮短到半年。
朱慈烺當初大量聘用南洋的畫師,正是要他們培養足夠的“素描師”,以解決沒有相片的問題。如今大明已經有了本土的素描師教師,他們在精研繪畫教育技巧之後,雖然還沒做到後世美術班一個月速成,但也能在半年時間裡培養出合格的肖像技師。
要在大明推廣素描畫像還有些遙遠,但在海外的商人之中卻可以先行試驗起來。而且他們之中許多人為了儘快拿到護照,並不需要隨船的素描師為他們畫像,早就請當地的畫師幫他們畫好了。
只要透過稽核,無論誰畫的都一樣。
這位華商就是自備畫像。文吏對照了他本人的面孔和畫像類似之後,將畫像封入護照頁,填寫了他的姓名、住址、祖籍,外貌特徵,一式兩份,將正本遞給了他。
華商激動地接過護照,亟不可待地翻到背面。
背面是清晰的木雕版印,上書:大明帝國禮部尚書於此敬告相關士人,給予持該護照的皇明子裔通行便利,且為其提供合法的幫助與保護。
在這段充滿了力量的正告之下,是同樣清晰的巨大國璽,上面的印文是陽刻的大篆。別說這位十六歲離開祖國的華商,就算大明許多讀書人也未必認得全。但作為朝廷新近啟用的國寶,大家對這上面的八個字已經耳熟能詳了,正是:皇圖永固,帝道遐昌。
“拿了護照,就能向朝廷官員求助了麼?”華商小心翼翼捧著護照,猶自不放心地問道。
書吏點了點頭:“這就是你們在海外的戶口,證明你們是大明的人。只要打著大明官號的官吏,都有責任護民。”
“多謝!多謝!”華商躬身行禮,一邊從袖中落處一個天鵝絨錢袋,看上去沉甸甸地十分壓手。
書吏嘆了口氣,用筆管輕輕敲了敲桌前的一塊木牌。
那華商這才看到這牌子上刻的《大明律》中關於行賄罪的條文。當他看到“抄沒家產,發配五千裡外苦役”的字樣時,倒吸一口涼氣,死死抓著手中的錢袋,終究沒敢遞出去。
尹如松看到這華商淚流滿面出來,懷裡緊緊抱著大本護照,心中並不能理解他的激動之情。不過不知道為何,再看他的時候卻少了一份厭惡——雖然尹如松仍舊不能接受“黑廝非人”的說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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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四 平生只負雲山夢(5)
關於澳大利亞的發現,普遍認為是十八世紀時英國庫克船長的偉業。不過後來又有各種真假難辨的證據表明葡萄牙人早在十六世紀中葉已經發現了澳大利亞,只是出於保密沒有讓外界得知。
這種說法並非空穴來風,而且從技術上也不是不可能。對於能夠從地中海遠航到達帝汶海的葡萄牙人而言,再往南開個五六天,發現澳大利亞只是小菜一碟。
而且早在十六世紀早期,新幾內亞島已經被歐洲人發現,該島南端甚至有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