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挽馬了。”朱慈烺就是用精選高頭大馬的藉口將太上皇帝南幸推遲的。
“皇兄啊……”朱慈炤終於繃不住了,叫苦道,“兄弟我有暈船病,恐怕無法活著到封國了啊!”
“你暈船?”朱慈烺有些意外。當初國變的時候大家都是坐船去的山東,論說起來遼海這片的風浪也不小,卻沒聽說家中有人暈船。不過也有可能因為時日短,自己當時注意力都在山東軍政事上,很可能忽略了。
“是!”朱慈炤道:“暈得厲害極了!”
朱慈烺盯著弟弟,試探道:“說不定已經好了呢?”
“決然沒有。”永王說得斬釘截鐵。
朱慈烺這下明白了,點了點頭道:“你是不想去澳洲吧?”
“皇兄,”朱慈炤眉眼擠在了一起,“就把我封在狼居胥山吧!臣弟保證為大明守好邊疆。”
朱慈烺起身招呼朱慈炤跟他走。兩人一同去了偏殿,朱慈烺展開一副巨大的萬國疆域圖,道:“狼居胥山在這裡。”他點了點地圖:“但是我大明的邊疆將在更北面,直到地球的極點。你若要守邊疆,更該去澳洲,因為澳洲再往南只有一個永遠被冰雪覆蓋的無人凍土。”
朱慈炤吞了口口水:“皇兄,那等臣弟打完了蒙古再就國吧……陛下您看,北面還有這麼多仗要打,正是用人之際。”
“北面用五十萬兵,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朱慈烺道:“倒是澳洲那邊,缺兵少將,你過去之後便可獨當一面,不好麼?”
“那邊又不打仗……”朱慈炤嘟囔著。
“怎麼不打?澳洲三省也是有土人的,現在我軍在那邊已經跟他們打上了。”朱慈烺嘆道:“我擔心朝廷鞭長莫及,萬一再有遼鎮之事如何是好?非得有個藩王鎮守我才放心。”
朱慈炤仍舊苦著臉:“皇兄……陛下……定王不行麼?他比我年長……”
“他去朝鮮。”朱慈烺嘆了口氣道:“最終還是讓他得逞了,做個庸庸碌碌的太平王侯吧。”
朱慈炤也嘆了口氣。
“以現在的人力、工力,澳洲實在是超出了朝廷能夠控制的範圍。如若不管,這片飛地終究不為大明所有。”朱慈烺握住朱慈炤的手道:“打虎親兄弟,除了你,為兄還能依靠誰呢?”
朱慈炤心中感動,終於道:“臣弟勉力為之。”
朱慈烺這才露出笑容,道:“你在京中先陪陪父母,然後辦理退役吧。先以總督官職赴任,然後選一萬畝澳洲最為富庶的土地作為你的封國。”
“臣弟倒是不在乎封土,”朱慈炤道,“皇兄,能呼叫一些我在講武堂的要好同學一同去麼?”
“當然可以!必然要有同心協力者方能成事啊。”朱慈烺笑道:“你大可多招一些,我給你三千精兵,五千支火銃,八百戶農家。鐵廠、礦廠也已經在動員了,緊跟在你的船隊之後就過去。”
朱慈炤聞言,心中更加忐忑,道:“皇兄,總督是要統管軍民的吧?可我對民政一無所知啊。”
“吏部會委任官吏的,他們知道該怎麼做,你只要盯著他們別偷懶就行了。”朱慈烺道。
“至於澳洲三省的主要任務,其實也很簡單,先是保證糧食的自給自足,其次就是大量挖掘優質富鐵礦,建立鐵廠,將成型的鐵板、鐵錠運回大明就行了。
“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報給我知道就是了。無論是兵馬還是軍械,要多少有多少大,不用客氣。”
朱慈炤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倒也不甚太難。”
朱慈烺笑道:“原本就不難,你去了就知道了。”
朱慈炤看著皇兄鼓勵的目光,想到自己一旦就國再沒有回京的希望,又面露不捨。朱慈烺知道這是大明控制藩王的傳統,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