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碰了個軟釘子,心知杜馳不好相處,也便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頭和那修士搭話。
剛才從修士那一聲高喝看來,這修士應該有元嬰後期的修為,也是因此才能夠驚走陳天橋一行人。只是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何來歷,又為什麼會在這裡攔路打劫。
“晚輩寧澤,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周文華。”修士道,“剛才那些人本是我的同門師兄弟師侄,只是他們心性不純正,現在離開師門,竟然走上歪路。”
墨璽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些人身上的道袍,因而問道:“不知前輩出身於哪個門派?”
周文華又輕輕咳了一聲,才回答道:“在下廣靈宗門人。”
廣靈宗?
寧澤稍微想了想,才問道:“廣靈宗距離這裡只有千里之遙,難道就任這些人在這裡打家劫舍?”
一旁墨璽聽到廣靈宗這三個字,臉色雖然未變,可心裡卻有些擔憂起來。
他本來沒把這靈毒放在心上,想著不出一時半刻,自己身體裡化神期的靈力遲早能夠將這些靈毒逼出去,可偏偏這幾人是從廣靈宗出來的。
廣靈宗是個小門派,雖然門人稀少,但是在修真界卻極為出名。
他們並不修身,主張依靠丹藥來進行修行,所以他們下門人修為普遍不如其他門派,手裡神通也略遜一籌。即是如此,也沒有任何人敢小瞧這個門派。
緣故就是他們在煉丹煉藥的過程中,研製出了無數千奇百怪的靈毒,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
廣靈宗的毒,即使是墨璽,也不敢小看。
他暗自運起參與靈力,想要試著衝破靈毒阻礙,沒想到肩膀上一陣悶痛,如同千萬道鋼針扎進來,最後一絲靈力也似乎被凍住了,完全沒有辦法調動。
他雖然忍耐力驚人,此時也忍不住一聲悶哼,臉色變得蒼白。
“已經沒有廣靈宗了。”
周文華說完,臉上有些傷感。見墨璽臉色不好看,一眼看到他肩膀上的傷口,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急聲問道:“你是不是被一個驅使鋼針的修士所傷?”
墨璽點了點頭。
寧澤有些奇怪,墨璽肩膀上的傷並不嚴重,為什麼周文華看起來這麼緊張?
“有什麼問題嗎?”寧澤問道。
周文華一臉慎重的繼續問墨璽:“你渾身的靈力是不是都沒有辦法執行了?”
見墨璽確認點了一下頭,周文華欲言又止。
寧澤看他表情也知道事情恐怕不妙,廣靈宗的名號他也曾經說過,他剛要說話,就聽前面有人道:“咦?你們這是?”
幾人頓時回過神來,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小鎮之上,大家灰頭土臉渾身帶傷,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一個身上穿著米分色繡梅花短衫鵝黃裙子的女孩站在幾人面前,臉上有些好奇:“幾位可是遭賊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寧澤點點頭道:“我們是路過此地的旅人,沒想到在山裡遇到強盜,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難怪……”女孩這時候才瞧見小藤抱著的雲見之,她拍拍胸口,熱情地指著對面的一個不大的宅子說,“我叫小娥,我家主子正好回來省親,瞧見你們所以差我來問問。你們還沒找好地方住吧,不如先去我們那邊落腳,也好歇息歇息。”
那宅子雖然算不上富貴大氣,可在這破落的小鎮,也算是比較顯眼的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能混到普通人裡面當然是最好的。
寧澤把詢問的目光看向周文華和杜馳,周文華道:“我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那就多謝姑娘了。”
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用客氣,我們家夫人一直心善,哎我先帶你們過去,你們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