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顛在地上。
即便是那些激動的學子,這會也是趕緊退到一邊,衝撞了官府的轎子,就算是舉人也是要記過的。
“誰人敢造次?”裡面的京兆府尹沒話,倒是後面的屬官惱火了,“府尹大人轎子落地,剛才是誰衝撞上來的?”
衙差要上去拿人,但這會那些推搡的舉人都變成了縮頭烏龜,在被質問的情況下都在往後躲。
衙差也不敢隨便把人押送上前,正在僵持中,但見轎簾被裡面的人掀開,一名五十多歲老態龍鍾的官員,身著官服,一邊“咳咳”咳嗽著,一邊下了轎子,屬官趕緊上前問道:“府尹大人,您沒事吧?”
“把本官摔在地上,還問是否有事?你們這些轎伕是怎麼當的?”京兆府尹下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過問士子為什麼鬧事,而是怪責轎伕令他摔在地上。
帶頭的轎伕趕緊上前解釋:“府尹大人,都是眾舉人老爺在攔路鬧事,跟小的們無關!”
“怎麼無關?他們鬧事,是他們鬧,你們抬好轎子,有何妨礙?”說到這,京兆府尹似乎覺得對轎伕的要求有些苛刻了,如果不是那些舉人的推搡,轎伕也不會脫手讓他落地,而且落地時前後還不是一起落的,他被顛了個趔趄,這會腿腳還有些站不穩。
京兆府尹不再去追究幾名轎伕,而是看著遠處計程車子,道:“你們緣何鬧事?”
那些讀書人也算是聰明,這會誰都不願出來當出頭鳥,倒是二樓那些老學究沉不住氣了,一人從樓上說道:“朱府尹,您現在是出來報喜,但最後會元之人,尚未傳報,我等只是緊張於自己是否中會元而已!”
京兆府朱府尹抬頭打量那人一眼,但見此人的歲數都快跟自己相當了,算是老書生。
“你叫什麼名字?”朱府尹登時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那神態好似在說,看看你們,都已經老了還在考科舉,而本官早早就已經完成了科舉,現在還做到了正三品京兆府尹的位子上,你們一輩子也不用想了。
樓上那老書生道:“學生清江縣,李和寧。”
因為尚未有進士名位,那老書生雖然在年歲上跟朱府尹相當,但他也只能在身為進士的朱府尹面前自稱學生,以示恭敬。
朱府尹冷冷一笑道:“哦,那不是你!”
輕描淡寫說完,朱府尹直接往轎子方向行去,那名叫李和寧的老書生非常沒面子,簡直有從二樓上跳下來頭朝下摔死的衝動。
這下旁人的舉人不幹了,即便現在開罪了京兆府尹,他們還是把京兆府尹的去路攔住,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朱府尹剛上了轎子,才知道自己無法起行,重新又下來,一擺手道:“諸位,你們還想鬧事?”
此時,沒人敢出來說話,免得自己被嘲諷,也怕被京兆府尹遷怒,畢竟現在朱府尹還沒找到令自己被摔在地上的元兇。
但見從樓上下來幾名年輕士子,這幾人,正是紀寧和唐解等人,此時已經到了最後會元人選的時候,紀寧也知道,自己如果不中會元的話,將意味著自己在這次的會試中折戟沉沙,只能等候三年再來應考。
本來宋睿要說話的,但紀寧卻等於是代宋睿把責任攬過來,說道:“朱府尹,我等讀書人,不過是來問一個結果,有唐突之處,還請海涵!”
在場的讀書人雖然有些感激紀寧出來說話,但卻在腹誹:“這又有個不怕死的出來問,想來是不想要面子了!”
朱府尹又是拿冷笑的面龐打量著紀寧,但見紀寧很年輕,他心想:“如此後生好生狂妄!”
朱府尹道:“你什麼名字?祖籍何處?”
“哈哈……”有人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笑聲好似在說,你這傻不愣登的,剛才都見到那李和寧的狀況了,還敢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