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璽語氣冷淡:“你們心性不佳,當年我未將他趕出天玄門,也是看在他早已飛昇的師父面子上。勸你們好自為之。”
“墨長老。”文辭放低聲音,語氣裡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情愫,“我師傅他可是一直把你放在心裡……”
“若你們能少打天玄門的主意,比說這些廢話更能讓我高興。”墨璽漠然的打斷他的話。
寧澤偷眼看去,卻見到墨璽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有些抖。
寧澤道:“太長老,莫要生氣了。”
墨璽闔上眼睛,語氣裡頗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好好衝擊靈力的禁錮吧。”
一邊文辭見寧澤也碰了個軟釘子,笑眯眯的繼續為解開禁錮而執行靈力。
墨璽心裡亂了好,看他還怎麼衝擊禁錮。
寧澤心裡卻又驚又疑。
驚的是楚幕和墨璽之間絕對不像當時墨璽說的那麼簡單,只是墨璽把楚幕和易楚成帶大這一關係。否則文辭怎麼會說楚幕一直把墨璽放在心裡?
縱然不敢相信,寧澤卻不得不暗自有了揣測,墨璽和楚幕……應該有超越倫理的情感,就好像他自己對墨璽所持有的那種感情。
一旦起了疑心,心裡就彷彿罩上了一層陰雲。
墨璽和楚幕,墨璽和楚幕相識數百年之久,若是真有什麼,還哪裡有他插手的份。
可是墨璽怎麼會對……楚幕那樣的人有感情。
寧澤完全想象不到那是一幅怎麼樣的情景,現在想起來,當初墨璽第一次跟自己說到楚幕的的時候,那種嘆惋失望的表情之下……分明還有隱含其中的黯然傷神。
寧澤強自冷靜下來,往墨璽旁邊靠近了一些,才覺得心裡安定了一點。
不管怎麼說,楚幕現在是大家的對手,再怎麼樣,墨璽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吧。再說也不能僅僅憑藉文辭幾句話就下定論,也不能排除文辭故意說謊的可能性。
自我安慰了一番,寧澤才勉強讓自己不太在意。
又隔了幾天,闊別已久的妖獸終於出現了。
寧澤和墨璽鎮定的站起來,小藤和雲見之也面露警惕。文辭拍拍身上的灰,往旁邊退了一步。
由於陣法本身的範圍有限,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又為了避免驚動外面的妖獸,他們把陣法不在了他們所處的最裡面。
他們不能使用靈力,陣法都是依靠寫有符文的玉簡引動的,只要捏碎玉簡,就能瞬間啟動。
眼看著妖獸已經走到了大家面前,身上的強大氣息幾乎壓制的自己喘不過氣,寧澤毫不猶豫,捏碎玉簡,引動了陣法。
妖獸從未接觸過陣法,只看到前面寧澤手上一動,忽然間一陣靈力從四周忽然湧出,就將自己的行動完全限制住了!
沒想到這群人類還會玩陰謀詭計,妖獸一聲怒吼,渾身的靈力被調動,頓時靈力洶湧而出,拼命地衝擊著陣法的靈力禁錮。
而就在此時,趁著妖獸靈力激盪之時,墨璽忽然伸手,飛快的在寧澤肩膀上一拍。
一股熟悉的靈力湧進來,寧澤只覺得渾身一鬆,靈力已經重新恢復了執行。
然而就在此時,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來幾年前他曾救過的那條小蛇,咬自己一口的時候,從傷口處湧進來的靈力豈不是和現在一模一樣?
如果是換了從前,寧澤肯定不會注意到。可是之前進入白霧的時候,他見過墨璽真身,完全就是當時那條小蛇的放大版……再聯想起墨璽身上一直帶著傷,寧澤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墨璽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渡劫的倒黴蛋,被自己救了。所以後來墨璽叫他練那個莫名其妙的法訣,應該也是為了讓自己煉化體內墨璽的靈力。
把事情想通,寧澤卻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