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紅著臉捂著屁股從林堯的懷裡蹦了出來,嘟囔道:“還在上班呢!”
沈晉抱了一大摞卷宗忙著分發,見林堯和方兌兩個出來了,朝他們招招手,讓他們一起來幫忙。
“咱們這是怎麼了?弄了這麼些猩猩過來幫忙?丁局今晚請的晚飯該不會是一人兩掛香蕉吧?”林堯攔住沈晉問。
沈晉白了他一眼,塞給他和方兌一人一摞資料,說:“大白天的別胡說……冷清風想捉活的,問丁局要了一堆壯士過來,現在還沒到他們出外勤的時候,所以先呆在這裡幫忙查資料,八千多份呢,抽調了這好些人過來也不見得能在短時間之內弄得完。”
林堯摸摸下巴看著滿滿兩屋子肌肉男咬著筆桿,伸出猿臂舉著薄薄的紙片奮力翻看,就像幾十個人猿泰山在高考似的,忍不住感慨:“何其壯觀……”
沈晉懶得聽這兩活寶亂說,催促道:“你們倆也趕緊的,我和冷清風下午還要去一趟b市,這邊就交給你和方兌負責,要儘快把可疑人員的資料篩選出來。”
“b市?你們去b市幹嘛?不是還沒找到嫌疑人麼。”方兌把懷裡的資料統統塞給林堯,自己一把抓住沈晉的手臂晃啊晃,他這一個星期都沒出過外勤,正憋得慌,聽說沈晉他們要出去便也想跟著去。
“鈴鐺說要想進一步瞭解兇手就必須要從他直接接觸的被害人身上找細節,楚僑拿到了b市那邊法醫傳來的屍檢報告,但是那件案子是二十多年前發生的,當時法醫技術還不夠完善,很多細節都模糊不清,楚僑想親自驗一次屍看看。”
“親自驗屍?”方兌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早就火化了吧。楚哥什麼時候牛逼到能驗骨灰啦?”
沈晉努力把自己的手臂從姓方的熊孩子手裡搶救回來,順便揉了揉開始抽疼的腦仁。
林堯伸爪子摸摸方兌的頭,對沈晉說:“聽說那戶人家挺有錢的,是不是偷偷土葬了?”
沈晉點點頭:“孩子死的時候才三歲,那家女主人受得刺激太大,差點瘋了。男主人為了安慰他妻子所以偷偷將孩子土葬了,埋在哪裡就不知道了。”
“當年就快折騰瘋了,現在忽然要開棺驗屍,會不會對他們的刺激更大?”林堯憂心忡忡地說,雖說他們這是為了辦案,但是開棺驗屍這種行為對失去孩子的父母來說無異於是二次傷害。
“唉,楚僑早就拿到了那戶人家的電話,跟他們聯絡說明情況以後被直接拒絕了。現在只能讓鈴鐺想想辦法了,咱們隊裡就屬她最懂人心,希望她能說服他們。”
“沈隊!又查出來一個案子!”楚僑舉著一沓剛列印出來還熱乎的資料興奮地從辦公室裡跑了出來,“在c市又報上來了一件挖眼案,十年前的。”
被發現的案子越多對他們縮小嫌疑人範圍就越有利,而越早發生的案子因為嫌疑人當時‘手生’所以留下的線索就越可能多。
沈晉連忙接過楚僑列印出來的卷宗檢視,死者是一位剛剛十六歲的少年,屍體被棄置在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去的山溝溝裡面,還是當年發生了一場山洪才把屍體給衝出來了。屍身上的衣服不知是被山洪還是山林中的兇禽野獸給撕爛了,總之被發現的時候只剩下幾塊布條掛在身上。屍體的眼睛也沒了,其實與其說是眼睛沒了,倒不如說他全身上下的皮肉基本都沒有。白森森的骨頭只帶著幾塊連著筋的皮肉掛在上面,慘不忍睹。
“讓鈴鐺馬上過來。”沈晉拿著新出現的被害人的照片站在走廊上良久,他內心那股當警察的正義之火燒得他再也無法平靜,迫害未成年人簡直罪無可恕,他攥緊了拳頭,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這個混蛋給挖出來!
丁靈凌聞訊急忙趕到沈晉那裡,從他手裡接過被害人的照片,丁靈凌的表情嚴肅了:“屍體被棄置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