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裡的事太重要不能走。”顧小清嘆了口氣。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了。”荊天宇說。
“你小心一點。”顧小清說。
關上電話,荊天宇就看到吳興文還在一邊。他瞪大眼睛問:“沈主任被抓了?”
“應該是吧。”荊天宇說,也說不定沈志國那傢伙實在開玩笑,等荊天宇花大錢請了律師過去,在公安局門口跳出來,大叫一聲愚人節。雖然今天不是愚人節,沈志國也不是這種這種人。
“他怎麼會被抓的?”吳興文問。
“這我哪知道,他打個電話來沒頭沒尾的。”荊天宇說,要是顧小清的話他就會詳細解釋了,但是老男人怎麼可能和年輕美女一個待遇呢,反正荊天宇的確是不清楚。
“他還叫你幫他請律師?”吳興文又問。
“是啊。”荊天宇也覺得很麻煩,為什麼要叫他啊,他和沈志國其實並不算很熟啊,滿打滿算也就是認識了幾個月,中間也沒什麼交往,也就是上班的時候偶爾見一下,沈志國的老婆不在樂陽,他難道就沒有其他親戚了,就算沒有其他親戚,好朋友應該也不少吧。莫非工作上出了事,原來的好朋友好同事全都反目成仇了?
想這麼多也沒用,不叫也叫了,那就得給他好好辦,在泰和那裡沈志國還給荊天宇好好上了一課呢。
“到底出了什麼事啊?”吳興文感嘆,“顧主任怎麼說?”
“她說要麼去找君子律師所的劉高軍,要麼去找同心律師所的司馬光和。”荊天宇翻看顧小清發來的簡訊。
“那肯定不行啊。”吳興文說,“人家一個是樂陽律師協會的會長,另一個也是副會長。現在都快下班了,你又沒預約,怎麼可能見得到人。就算預約了都不一定能見到,別說沒預約。要是顧主任親自去,人家怎麼也得給點面子顧家。可我們是什麼啊,不過是普通人,理你才怪。就算勉強接了案子,也是打發下面的實習律師去看看罷了。還不如去找個小點的律師所,服務更好,關係更實用,城南公安局的事情,你得找城南的地頭蛇律師所。”
言之成理,但還是那句話,老男人和年輕美女怎麼能比,沈志國說的是要給他找好點的,整個樂陽就是劉高軍和司馬光和兩個人最好,荊天宇當然要先去找這兩個,找得到固然好,找不到或者人家不肯接,只好去請次一級的,沈志國也不能怪荊天宇了。要是一開始就去找了個次一級的,沈志國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覺得荊天宇辦事不力,不把他的生死放心上。
“我還是先找這兩個。”荊天宇說。
他先找的劉高軍,畢竟是會長,可是電話忙音沒打通,於是只好先找司馬光和:“喂,司馬律師嗎?”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司馬光和的聲音很是柔和。
荊天宇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是這樣的,我朋友被警察抓了,想請律師。”
“哦,這樣啊,我這兩天不在樂陽。”司馬光和說,“你打我們律師所的值班電話吧,都有人的。”
值班電話能找的也就是值班人員,是不是律師都不知道。就算是律師,被排擠到值夜班,肯定也是律師樓裡面的最底層,就好像以前荊天宇在維修部的角色一樣。這樣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呢?要說技術性的職位,比如說維修部維修員,那還有可能是隻顧著專業忘了在鑽營上加點,可律師不同,本身就是一個要和人溝通的職業,又不是光背法條就能做好的。既然被排擠,說明專業技能不怎麼樣,請了也沒什麼用。
“我……是顧小姐介紹我過來的。”荊天宇一時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只能這樣簡單粗暴的展示人脈關係。
“顧小姐?哪一個顧小姐?”司馬光和問。
“顧小清顧小姐。”荊天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