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誅惡即是行善,師尊可是一直這樣教導我們的。”懼留孫的性子果然耿直。
“我和赤精子一起轉世重修,現在有何區別?”廣成子知道必須叫懼留孫心服才行,所以很有耐心。
懼留孫露出沉思之色:“你們轉世的時間差不多,但是在修為上卻天差地別。請教師兄,這是為何?”
“這就是心境所決定的,赤精師弟太過爭強好勝,剛則易折,就是這個道理。”廣成子也就不再多說,相信以懼留孫的心性,一定能體會到這一點。
望著廣成子的背影漸漸遠去,懼留孫的臉上忽然變得古怪起來,最後嘆息一聲:“廣成師兄,也許你說得有道理,可是我已經接到師尊的命令,一定要誅殺這個劉辛才行……”
此刻,清涼山的洞府內,劉辛正在被人重新武裝。大眼睛拿著一件件的法寶,塞到劉辛的懷裡:“這些都帶上,明天這一場比鬥,輸贏暫且不論,必須保命先。”
劉辛一臉的苦笑:“敖碧的這場戰鬥你還沒看到嗎,法寶也無法彌補實力的巨大差距。再說,我身上的法寶已經足夠,這些用著不合手,反倒是累贅。行了,就把玉淨瓶給我,意思意思好了。”
鍾良忍不住插嘴道:“天天,我看你還是叫我兄弟輕裝上陣吧。兄弟,要不我先召喚出黑白無常給你護身?”
眾人不覺啞然:黑白無常什麼時候成護身符了,傳說中,他們可是專門負責勾魂索命的,那才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誰也不必再添亂,我相信劉辛,他絕對不會叫大家失望的。”很少說話的厲天行忽然幫劉辛打起保票。
“老厲,你就這麼有把握,倒底是什麼原因,透漏一下,不然,俺老黑心裡沒底。”老黑立刻湊到厲天行的身邊,開始審問。
厲天行看了劉辛一眼,見他微微搖頭,於是也就不再做聲。眾人無法,只好散去,叫劉辛好生修養生息。
早晨,太陽照樣從東方升起,劉辛和往常一樣,帶著眾人出了清涼山。他的神態很輕鬆,彷彿上戰場的是別人一樣。
崑崙那邊來的更早,在他們心目中,這已經是最後一場,所以對勝利都充滿熱切的渴望。
懼留孫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道袍,配上黑麵黑鬚,顯得無比威嚴。整個人立在半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長劍,充滿殺氣。
廣成子看得暗自皺眉:似乎自己昨天的話,師弟沒有放在心上,怎麼殺氣如此濃重。
何足道看到劉辛飛臨過來,口中呵呵一笑:“劉洞主,今天親自出馬,一定要獲勝才行,否則,就沒有決戰第五場的機會了。”
表面上是在提醒劉辛,其實,卻在無形中給劉辛施加壓力。如果能給對手背上巨大的包袱,水平難免就要大打折扣。
劉辛淡淡一笑:“能與崑崙戰到第四場,我們清涼山也足以自傲。”
何足道聽了,面上多少有些發熱,畢竟雙方的檔次不同,崑崙是仙界第一門派,有元始天尊和老子兩位教主級別的人物坐鎮,而對方則是名不見經傳,就算把清涼山打敗,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想到這裡,何足道忽然有些鬱悶,他發現,無論這場戰鬥的最終結果怎樣,劉辛的天山派必然名震仙界,當初,這傢伙提出了比鬥,不會是抱著這個目的吧。
事已至此,也不容何足道後悔,只有先拿下對方再說。於是象徵性地拱拱手:“劉洞主,這場我方出戰的是懼留孫師叔。如果劉洞主不敵,還是早些討饒認輸的比較好。”
他同樣接到暗示:要將劉辛徹底剷除,所以,先用話將劉辛將住,免得對手見勢不妙就認輸。雙方約定在先,如果一方認輸,那麼另一方就不得攻擊。
劉辛依舊呵呵一笑:“我們比的是勝負,而不是生死,難道這位懼留孫前輩還真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