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表情立時木然了。
“……”
司馬燕很是淡定的揮手,對隨行的八名警員道:“你們先去附近問問有人發現到什麼沒,另外調查一下車子的行蹤,我想這位老人家該記得李先生失蹤時是用那輛車吧?”
林叔忙不迭的點頭,跟著旁邊一名筆錄人員走去。
司馬燕見余文盯著自己神色奇妙不知想著什麼的,眼下沒有功夫跟他玩讀心遊戲,便道:“歐文是在樓上吧?我有事找他。”
余文有些不情願地站直身子帶路,走在樓梯忽然腳步一頓,回頭拍了拍胸口道:“你別看大少不在便想趁虛而入,我告訴你歐文弟弟有人了!”
司馬燕默然,“……”
見這刑警面無表情,余文覺得下不了臺,重重哼了聲又說:“你們這些警察都不是什麼好人,整天淨找歐文弟弟幹什麼?還有大少要找不回來,你們通通可以回鄉賣鳥蛋了。”
司馬燕也不是站著被揍不反擊之人,輕託下眼鏡淡淡回過去,“當警察的不是好人,難道餘先生是覺得藝人才是好人了?我怎麼記得娛樂圈一向沒好事,上月好像有位姓黃的小姐被潛規則弄得在飯店自殺的案子。”
這案中的女士雖然不是凌天旗下的藝人,但卻足以讓余文無語。
沒等他反駁些什麼,司馬燕的人已然越過他,在兩人交錯之際,冷淡的嗓音傳入余文耳內,“至於我找歐文有什麼事,我想就餘先生既不是歐文的什麼人,也就不必細說了。”
余文被他說得一陣火氣,正想堵回去卻發現原來這相貌堂堂、看似正氣的司馬燕壓根兒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傢伙!
“不得不說餘先生的名字起得非常對味。”
輕飄飄丟下這句,司馬燕逕自往樓上走去,憑著直覺外加聲音,順利的獨自來到書房。
“司馬燕──!”余文的低吼聲被書房的大門給格絕了。
……
書房內,原來不止歐文在,就連凌非言也在。
頂頭老闆失蹤一事原來是跟他無關,但總是見不得歐文一個難過,回想起來,凌非言也是第一次看見歐文會露出那般的表情。──就好像被主人丟棄的貓兒似的,沒有出言抗議,反倒是默默垂著首,半斂的眼眸底下閃著令人憐惜的落莫與不知所措。
那一眼便註定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凌非言亦放不開這個人了。
幸而他的上司餘總同時也擔心著李承天的安危,對於他的請假和工作上的缺席便隻眼開、隻眼閉的,反正有事李大少頂著,那些人再不爽也不敢向大少說些什麼。
凌非言就這樣待在大宅,看歐文一反常態的變得非常沈默,他沒有像往日般提出什麼任性或是刻意耍人的要求,反倒非常隨意。
吃什麼、喝什麼、做什麼……都很隨意。
歐文只有提出一點──讓人將住戶裡那幾臺電腦搬進大宅,這點要求凌非言以極快的速度搞定了,接下來歐文便架著一副平光眼鏡將自己鎖進書房內不知在忙活些什麼。
就連飯也吃得少,要不是林叔仗著老人的身份又是哀求又是勸說,很可能歐文光喝咖啡便能喝飽了。
凌非言雖然不清楚歐文到底在幹什麼,但他很確定那些在螢幕以肉眼幾乎追不上的速度在爬走的資料,便是能將李承天找出來的可能性。
歐文是什麼樣的身份,是經理人也好、駭客也好,其實凌非言從來沒有注意過,他只要知道歐文是他的貓兒,這便足夠了。
對於歐文在電腦上的神乎奇技,見識是見識過好幾次了,凌非言也知現在的情況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就連安慰也是無力和蒼白的,唯一能做的便是細細照顧著歐文一切所需,好歹讓他正常吃飯和休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