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書院,跟薛洞主說她要繼承父業,爹爹分明是歡喜的。所以與其說是自己想奮發做女官,倒不如說是為了讓父親高興。
她點了點頭,“嗯。”如今她已是國公之女,那更要爭氣了,方能不負父親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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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尚在,未正式分房,二房一搬,其餘兩房也跟著過去。浩浩蕩蕩搬了三日,才終於入住。擇了好日子,宴請來客,不敢太過招搖,只請了相好同僚。
三房親家自然也要去道賀,李家收了請柬,秦氏一看,就扔在一旁說不去。李爹說道,“你這氣女兒要氣到何時。”
秦氏輕笑,“她不將我當娘,還要孃家人去撐場面做什麼。”
李爹禁不住她冷嘲,說道,“撐什麼場面,我們不給女兒丟臉就好了。女兒如今可是國公夫人了,去道賀的也都是達官貴人,那是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孃家能壓得過風頭的麼?到時過去了,吃飯手別抖就好。”
秦氏冷聲道,“瞧你那點出息。”
“我就是沒出息,我有自知之明。”李爹愈發不順心,“哪裡像你,還整日給女兒臉色瞧,兒媳說幾句話你就信了她。也不看看小蓮花兒往日多乖,也怪不得然然他們總說你這當孃的偏心寶良,薄待他們的姐姐。”
上回蘇蝶栽贓李墨荷,因有李寶良作證,秦氏也當了真,再不曾理女兒,也不去瞧她,她來了也躲。李爹是看不過去了,她這口氣還沒順下。這會見丈夫指責自己,更覺不舒服,“女兒嫁出去就嫁出去了,哪裡有兒子兒媳重要。你日後勞作不得了,是要誰養你?”
“那你想想如今這鋪子這宅子是誰換來的,又是誰養著你。”
秦氏語塞,探身將請柬抓了過來,惱怒道,“我去還不成麼!”
“去了得好好說話。”
“知道了知道了。”秦氏聳了聳肩,分外不舒坦,見了女兒得說什麼?不過女婿封了國公,定得了不少賞賜吧。讓女兒給自己勻半點,也足夠她塞牙縫了。如此一想,才露了歡顏,打定主意去。
柳定義確實是得了封賞,只是柳家素來有祖訓,不可妄自尊大,免惹滅門之災。恰好松州旱災,因此聖上賞賜時,以不能獨享榮華而至百姓不顧,將賞賜婉拒。聖上知曉柳家的做法,也沒太強求,轉而充實國庫,拿去賑災了。
因此秦氏尋了機會拉李墨荷到房裡問起賞了什麼寶貝時,李墨荷也如實說沒有,聽得秦氏瞪眼,“都封國公了,怎會連點金銀財寶都沒賞?”
“二爺他沒接。”李墨荷心底為丈夫驕傲,“都拿去賑災了。”
秦氏惱道,“女婿他是傻了不成,可得好多好多銀子吧!”
李墨荷只好拿了些銀兩給母親,免得她在外頭跟別人說。秦氏這才不說,拿了錢袋回席上,又想怎麼可能把賞賜全推了,莫不是……女兒藏起來不肯給她吧?這一想,手裡的錢袋就分文不值了,吃得也不舒心。
又過了兩日,柳定義在房中看書,李墨荷在旁練字,下人來報三太太過來,便直接讓她來書房了。
李墨荷以為她是來找自己閒聊的,誰想進門後尋的卻是柳定義。
“二哥。”殷氏是個耿直之人,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弟妹求您件事,您可定要答應。”
柳定義從未得過她請求,好生好奇,“弟妹請說。”
殷氏說道,“四年前三爺不是領了個大肚女人回家,說裡頭懷的是他的孩子麼?後來三爺將她安定在外頭,也生了個男童。可前不久我們才知曉,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種!”
柳定義意外道,“不是?”
“對。”殷氏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邢大人離京在即,我殷喜喜咽不下這口氣,想了個法子,但想請二哥出面,還請二哥幫三爺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