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才找到那二十二顆。
他費了那麼多心思才做好這串手鍊,她卻連只思索了片刻,就想盜用他的心思,給他找一樣的鏈子。真是越發不喜這樣的自己,她喊停船伕,不再找了。步行回去,途經一家售賣木雕的店。駐足看了好一會,瞧著那栩栩如生的木雕,還是工匠一刀一刀刻的,決定親手雕刻個東西給齊褚陽。
細細問了工匠入門,又觀摩了一早上,跟工匠買了刻刀、砂紙、磨刀石還有一堆練習用的木材,工具齊全後她便抱著小箱子回家,到家後洗了手開始折騰。
管嬤嬤在旁看得皺眉,“姑娘喲……您明年可就是要找婆家的人了,該將刺繡學得精通些,還有女四書也該再讀幾遍。怎麼倒騰起這種粗魯活來了,讓太太看見,可讓奴婢怎麼辦才好呀。”
柳雁抬頭說道,“嬤嬤,我又不是要立志做工匠,只是給人回禮罷了。”
“那用銀子去買不就成了。”
“不成,那樣不誠心。”齊褚陽真心待自己,柳雁也是要真心待他的,才不覺得辜負了他。想得入神,鋒利的刻刀猛地一偏,從木頭側身滑了過去,直直刺進握著木材的手……
管嬤嬤驚叫一聲,忙上前將她的刻刀丟得遠遠的,拿帕子給她捂住那涓涓流血的手指,差點沒急暈,“小祖宗,你倒是長點心啊。”
這一刀戳的可不是一般深,柳雁痛得臉色蒼白,沒敢吱聲。怕一喊痛奶母更擔心,強笑道,“才不疼呢,只是輕傷。”
屋裡的下人已經去請大夫,管嬤嬤握著她的手不敢鬆開,再開口幾乎有了哭腔,“姑娘答應奶孃,不要再玩這種危險事了。”
管嬤嬤雖然是她的奶孃,可向來少將這餵過幾口奶的關係拿出來說,平日總是奴婢奴婢自稱,若是太過擔憂了,才會以奶孃這身份“壓”她。柳雁也聽出來了,不好讓她擔心,便點頭答應。
等手上纏裹好紗布,她又想傷的非右手,還是可以拿針的,給他繡個荷包?細想又不妥,別人問起是誰送的他要怎麼答?說不是她的她不高興,說是她的又不妥,只怕會讓他尷尬。
左想右想都沒想到合適的,可令她著急。
一早醒來,也不知是夜裡做了好夢還是有了想法,他不是想做武將麼,那她就去買把可以隨身帶著,拿來防身的匕首好了。
想罷,便去兵器鋪子。一說去那,管嬤嬤的臉色又凝重起來,直到聽小主子說是去買給柳二爺的,這才展顏不攔。
因她的弓箭都是在這軒轅齋做的,掌櫃也認得她,見她進門便笑道,“九姑娘可是來定做弓箭的?今年只怕是能用大弓了。”
柳雁先問道,“有好看的匕首麼?”
掌櫃笑道,“那定是有的。”見什麼人賣什麼貨,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當然知道她要什麼,彎身從櫃子下面取出個錦盒,放在桌上。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把精巧匕首。
匕首約莫長六寸三分,其狀為倒錐形,握手處雕有波紋,因頂端嵌著一顆紅玉,取名龍玉。柳雁取之一看,利刃寒光,握手處也非常自然,不會太重,也不過分輕巧。這樣式也不會張揚,他會喜歡的。正想讓掌櫃包好,就見那錦盒裡頭,還有一個已空的地方,問道,“這匕首是兩把的?”
掌櫃說道,“確實是有兩把的。另一把頂端鑲了青玉,昨日才買走的。”
“誰?”
“是代親王府上的。”
柳雁微微挑眉,又看了看手裡的匕首,不會是桉郡主吧……不會吧……她素來是不喜歡舞刀弄槍的,難道真是她買走了然後送人?她第一念頭是送給了齊褚陽。
她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桉郡主和她喜歡的東西以及人出奇相似。
但代親王家裡可不少人,怎麼可能這麼巧。她又看了其它匕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