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不料這損友早已忘了兄弟,只痴迷道,“我不怕,我跟你去!”
女子抬頭一看,已經月掛梢頭了,想他們出去也是不易,便點頭應允,帶著他們一路向山中走去,繞行穿過那些沼澤極為不易,二人不由深覺僥倖,待看到四處環山的一處谷地,遠遠看去極為幽靜,府邸中點綴著朦朧星火,果真有些神秘的美麗。
女子沈了聲音,叮囑道,“我家主人喜靜,尤其討厭魯莽好色的男子,收留可以,切忌私自在府中穿行。否則,我方才說的下場可並非恐嚇。”
趙丹元和耿天賜面面相覷愣了一愣,心中信了三分。
二人被領進府第,只見這裡一片亭臺樓閣建在水上,交錯複雜,貫穿在一起卻並不雜亂,只是明明一眼望去記得路線,自己走過去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心想這大約便是江湖人所說的五行土木障眼法了。
兩人索性不再記路,看向兩邊景色,只見亭臺各自掛著紗帳,裡面似乎隱約有女子笙簫弄琴,又似乎有男女曖昧纏綿,直讓二人紅了面心說出了幻覺。
水裡交錯著荷葉蓮花,散發著好聞的花香。四處掛著粉紅燈籠,連水裡都飄著些荷燈,美得像夢幻一般,趙丹元不由忘了剛才的不自在,喃喃自語,“這裡真是太美了,若是能留下來就好了……”
那女子抿抿嘴,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倒也不是不可以。”
☆、番外四之露水良緣(免費贈送)
趙丹元還待再問,只見迎面廊子下走來幾名穿著薔薇瑰色衫子的姑娘,最前頭由一個杏黃|色衫子的姑娘打頭,俱都光彩照人,豔麗無雙,只聽聲音已經讓人心生旖念,不是尋常所能有的,比之身邊這姑娘更是多了幾分張揚火辣,且眸子裡風流自然流轉。
那黃衫女子促狹打趣道,“胭胭姐姐,你不是不肯修習嗎?怎的一來就來了一雙?”說著指著耿天賜道,“我看兩個你也多了,不如這一個勻給我吧!”
胭胭沈了臉,瞪了她一眼,“這是山中過客,你當是府裡那些藥渣麼,還嫌最近風聲不夠大。”說著快步帶著二男拐進一條偏僻的迴廊,進了一間角落的安靜廂房。
她拿了套青色男衫出來遞給趙丹元換上,只見那衣服寬大舒適,就是有些像小倌。
“這裡沒有別的衣服,你先換上吧,記住夜間不要亂走就可以了,不然我那些姐妹要傷你們的話,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見她要走,趙丹元又抓住她衣角,“胭胭姑娘……你要……去哪裡?”
胭胭抿嘴一笑,“我自然去替你漿洗了衣服,然後去練功了。”說完再也不管趙丹元就離開了。
她本名段雨嫣,出身大約是這些姐妹裡最高的,她是一位漕運使的女兒。她母親亡故的早,繼母扶正後處處苛待,把原本的嫡女庶女生生掉了個,連著她指腹為婚的鹽幫公子的親事都想搶給自己女兒,親爹睜隻眼閉隻眼,她忿忿之下鼓起勇氣,拿著信物偷偷去找那位未婚夫,對方見她美麗果敢,果然一眼就喜歡上了,也即刻答應去同她家說個明白,可是聽到段父說若是堅持娶她便當沒結過這門親,娶她妹妹才肯兩家相好──漕運鹽運,自然是很需要相好的。於是她最後等來的,便是那位公子妥協娶了她妹妹,卻還竟然要求她嫁去Zuo愛妾。她冷笑,撕碎了他表明心意定要寵她愛她的字條,卻依然躲不過繼母擔憂女兒處境的毒手,將她欲私配到鄂南一戶破落了的遠親去做共妻,也是孔雀好巧見她一路哭的要衰弱的死了一樣,好奇把她買了下來。
但凡來到蓮華閣的,幾乎都有個悽悽慘慘的過去。她來了這裡,見多了別人的苦楚,反而漸漸寬下心來。於是女子們漸漸分成了兩派:那些仇比海深、一心復仇的女子,多半採取雙修速成之法,武藝精進,是為濁派;而還有部分早已放開心結,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