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更有幾人長刀橫銜口中,抄起船上常備的弓箭,拈弓搭箭,嗖嗖嗖連發數箭,都是向空中之人而去。當然,韋靖、付天賜等人也沒閒著,有暗器的發暗器,能隔空傷人的出招傷人。剩下的其他人則全面戒備,以期應對平底船上,暫無動靜的北斗會成員。
所有的暗器,如密雨疾風,直襲向韓若壁!
所有的毒招,似晴天霹靂,也直擊向韓若壁!
這一切,都為了能一舉將這個江湖中無比神秘的‘天魁’,擊殺空中。
在管通等人看來,‘天魁’再厲害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從這片暗器、毒招之下逃生。
暗日慘雲之下,無法瞧的真切,但眾人隱約可見,半空中的韓若壁身體一顫,彷彿受了一記重創,緊接著,極其不自然地驟然一墜,跌入河中。
管通等人齊齊奔至前面的船弦,低頭探出弦外,望向水面,只見韓若壁身體落處的那團漣漪已緩緩消失,沒了人影。
司徒勢急喜道:“哈哈哈,想是沉到湖底餵魚去了。還什麼‘天魁’呢,遇上爺爺們,也變成軟蛋了!”
他得意非常,整了整右手皮套,對準了平底船上的其他人。
倪少遊站在船頭,緩緩抬起手,表情不變,穩若泰山。
只聽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長嘯,一條人影夾著無數水花,象一支勁箭般,從另一邊船弦,激射出水面。
射出之人竟是之前墜水的韓若壁。但他和剛才已大不相同。
只見半空中的他,面上油彩已被水洗淨,是以早在水下扯了片塊衣袍,遮住眼睛以下的臉龐,眉毛、頭髮盡數染上一層白霜,周身寒氣凝結,冷霧迷漫,威儀絕世。更有無數水滴匯合成幾十枚小冰珠,同他一起激出水面。
管通那夥人中,不及回身的茫然不知,已然回身的目瞪口呆。
實在沒有人敢相信,韓若壁居然逃過了他們的天羅地網。
原來韓若壁及時使出千斤墜的功夫,佯裝中招落水,而恰好避開了那片急襲。而後,他泅水從船底轉至另一邊船弦處,飛身而出,偷襲管通等人背後。
那幾十枚激射而出的小冰珠,晶瑩剔透,華光閃閃,帶著森森的寒氣,和嘶嘶的破風之聲,好象長了眼睛的尖刀利刃,直飛向糧船上的管通等人。
管通迅疾回身,施展出看家的“四柱純陰掌”,用猛烈的掌風罡氣護住全身,可還是有幾枚冰珠穿透過他的掌風,打中了肋下和腿上幾處不是要害之地,饒是他的護體罡氣幾乎已達金剛不壞之境,還是疼痛難忍,齜牙咧嘴,痛撥出聲。而其餘十人身手不及他,有的連轉身都來不及,就紛紛哀嚎摔倒在甲板上。有的人身上要害處連中數彈,聲音都發不出來,立時斃命。中彈少一點的,翻滾幾下,哀嚎聲漸弱,只伏在甲板上抽搐不已,顯然也是活不成了。
那冰珠比強弓硬弩還要厲害!
誰也沒料到“天魁”有此奇招。
‘七煞袖箭’司徒勢、‘逐日流星’溫長春、以及韋靖、付天賜等人,到死也不相信,他們居然連自己的看家本領,都來不及施展,就死在了小小的冰珠之下。
只此一招,勝負得論,天地已分。
與此同時,平底船頭的倪少遊原本抬起的手,斷然揮下,吼道:“拿下此船!”
得聞命令,四艘平底船先後丟擲了十餘條索鉤,牢牢扣住糧船。之後,北斗會的兄弟們銜刀攀索而至。
其中一名面塗黑漆的勁裝大漢獨步立於一條索上,一個縱躍,便率先躍上船弦。
他右手持刀,大喝一聲,衝至艙門口,刀光宛如電光一掣,只揮了一下,便令原本躲在艙內窺探的押船眾人,退到了艙角,再不敢冒頭。
而管通管不了倒下的兄弟死活,也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