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驅直入,在芬芳香軟之地,攪弄風雲。
戲水的聲音從軟煙羅的幔帳當中跑出。
他還算是貼心了,或許也是知道他自己親得很強勢,過於弄人了。
時不時還會停下來,讓方幼眠喘息一二。
雖說起了一些風,可今夜沒有雨,月色很是動人,對著拔步床的窗桕是開啟的,隔著軟煙羅的幔帳也能夠看到明亮的月影。
月色傾瀉進入幔帳之內,比起往日的昏暗,更要明朗一些,正是因為這樣,方幼眠看清了男人薄唇之上的水澤。
看著他的,又不免想到她自己的。
喻凜吻人,十分深入。
有時候深得她有些不適,等她微微皺了眉頭,喻凜又退出來,含著飽滿的櫻唇慢慢吻著。
就因為這樣,方幼眠知道,她的嘴巴上泛的水澤,比起喻凜的,恐怕只多不少。
她總下意識會抿唇,這不,證實了她的猜測。
雖然吃了醒酒湯,又折騰了一會,方幼眠的意識總有些迷糊,意識都混沌起來。
“歇息好了麼?”喻凜輕聲問。
方幼眠不想跟他繼續親,手肘隔絕到中間,“夫君身上的傷勢又好了麼?”
“眠眠要不要親自看看?”喻凜反問一句,“適才太醫過來上藥,眠眠沒有過眼。”
“昨日已經看過了,還沒有好。”方幼眠昨日是看到過的。
“昨日是昨日。”身側的男人居然跟著她巧言令色。
方幼眠回了他,“昨日和今日沒有什麼差,縱然是好了些,也沒有好全。”
“今日適可而止,夫君不要鬧了。”
“有些想眠眠。”他低頭,額觸著她的額。
“再親一下?”
說是再親一下,說完見她不回話,喻凜便席捲上來了,他果真是當成最後一次來親。
親了好久好久都不見停歇,方幼眠已經徹底喘不過來氣。
紅鯉戲水會發出的聲響是越來越大,藕斷之後的絲連牽扯在兩人的中間。
裡側的姑娘無法呼吸了,被逼至角落,她察覺到逼近的危險,心下一慌,醒了大半的神。
也顧不得喻凜身上的傷勢了,拍打著男人的肩胛骨,示意他應該適可而止。
可還是過了一會,喻凜才停下來。
彼時有什麼用,因為更大的危險已經露出了水面,蟄伏在她的身側。
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罪魁禍首,居然還在問她,“怎麼辦,眠眠?”
喻凜的額頭滾燙無比,就像是之前他因為受傷發了高熱一般,燙得要命。
可兩者有區別,方幼眠知道,他不是發了高熱,是因為旁的。
而且,喻凜現在的意識是清醒的。
“夫君總是胡鬧。”她的聲音暗含責備和埋怨。
綿軟嬌氣,卻有些兇兇的。
男人滾燙的額頭貼著她如玉光滑的側臉,啞著聲音跟她道歉,“都是我的不好。”
方幼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現在來說這些軟話道不是,又有什麼用?
若是喻凜不來煩她,粘著她,方幼眠也不會覺得羞惱,正是因為喻凜明顯是想問她討個法子的做派,才叫她生氣。
明明知道若是親得過分,會這樣,他還非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