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西,喻凜當時便找了一個巡查刺客線索的名頭去看了看。
誰能想到風光霽月,一本正經的大都督手裡握著卷宗,翻看書冊,根本就不是在找線索,而是為了學習房中術,取悅他的小夫人。
跟在後面的下屬只見他滿臉肅穆,眉頭緊皺。
還以為案子錯綜複雜,令他一愁莫展。
誰又知道長身玉立散漫倚靠在博古架上的都督大人,腦子裡是在反思回想那樣的事。
他之前果然是做得不好。
他倒是愉悅了,他的小夫人不怎麼愉悅。
方幼眠聽著聽著,想到那個場景臉再一次紅了,喻凜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都是因為他往日裡裝的樣子太好了,以至於整個朝廷的人,乃至京城,全天下,聽到喻凜大都督的旗號,都說他玉姿卓絕,清冷自持。
誰敢相信,他在看那些書,還在想那些事
方幼眠後知後覺,當時她屢次被他弄得失控,根本沒有辦法抗拒,狼狽軟得像一灘水,原來是因為他特地去找書看了學過內容。
“”
“所以我想問眠眠,是不是我不好,叫你不滿意了。”
“沒有。”方幼眠避重就輕搪塞叫他閉嘴。
喻凜不欲叫她含糊其辭過去,窮追不捨,“沒有的意思,是沒有滿意,還是滿意了?”
“差強人意罷。”方幼眠煩得有些惱,丟給他五個字。
喻凜聽了直蹙眉,差強人意,不也還是不滿意麼?
“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他挨進去一些,“眠眠跟我說了,我好揚長避短。”
他他他他還要怎麼揚長避短?
是不是不叫人活路了。
等等,方幼眠很快反應過來,她怎麼順著喻凜的思緒往下想了。
反正那一次就是最後一次。
“我困了。”她攏著長髮全埋到了被褥當中,確保喻凜碰不到一個邊角。
“眠眠快睡。”喻凜順坡下驢,倒是不鬧了。
他很清楚,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一點一點來就是。
終歸,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外面的雨果真一夜都沒有停,翌日醒來,廊下的紅燈籠都被刮壞了,有一些還砸落到了地上,就剩下光禿禿的燈籠架和穗子在角落裡。
婆子早起,見到方幼眠從窗桕那地方呼喚,她去給兩人開門。
隨後去收拾著四處,小丫鬟們分了一個出去幫忙掃積雨,做早膳。
另外一個伺候著方時緹梳洗,她本來還在睡,聽丫鬟說起昨日喻凜夜裡登門的事情。
方時緹瞬間醒了,她眼珠子一轉,今日還是不要出去了。
那位公子說姐夫幫著姐姐查訪了他家裡,這倒是不怕查,只是姐姐管得嚴,萬一被姐姐知道,必然不再允許她出去玩,還要把她身邊的人全都給換掉。
“眠眠昨日出來,身邊怎麼沒有帶人?”
“我想清淨清淨,便只叫了馬車,到這邊後,就把人給遣回去了。”
方幼眠起床梳洗,因為這邊人手不夠,方幼眠凡事親力親為,結果全都被他給搶了,起灶火熱水,擰帕子擦臉,還要幫她梳頭髮。
方幼眠透過銅鏡看到男人忙碌的身影,事情不算多,可他要搶在她前面做,忙得晃來晃去,方幼眠根本就搶不過他,索性就由著他去了。
掛在他窄腰玉帶上的香囊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晃動,帶出飄逸的弧影。
男子的腰間多佩玉,喻凜也是一樣的,自從她給他送了一個香囊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佩玉了,一直戴著她送的香囊,細看之下,香囊邊角已經有些起毛毛了。
方幼眠的目光投向旁邊,喻凜正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