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上雪峰,“專心一點。”
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埋怨,“你今日走神許多次了。”
方幼眠,“”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的耳畔只有清脆的觸碰聲音。
吃了酒水,方幼眠不那麼壓抑自己,無形當中又給喻凜添了一把火。
總之她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了。
渾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樣,除卻痠疼,還能夠聞到淡淡的熟悉的藥香味。
喻凜已經不見了蹤影,方幼眠撐著手肘起身。
因為手軟,所以滑落下去,弄出了不小的聲響。
幸而被褥柔軟,跌進去根本就不疼。
喻凜原來一直都在,留意到這邊的動靜,然後他就進來了。
“跌疼了?”他邊問邊小心翼翼給她撈起來。
方幼眠搖頭。
“還暈嗎?”他又問。
方幼眠還是搖頭。
一直到用早膳,誰都沒有說話,方幼眠慢吞吞吃著。
喻凜瞧了她一眼,知道她一直都很沉得住氣,沒想到,到了這種事情上,她還是那麼沉得住氣,就默默吃著她的早膳,也不提一提。
好歹解釋一下昨日的事情罷?為什麼那麼晚了,跟著姓呂的人去醉江月吃酒?
還吃得那樣醉,不怕對方趁人之危嗎?
若是她跟別的男人發生昨日的事情,他能夠活活氣吐血來。
可他如今不好問了,因為他沒有實在的身份去問。
可昨日的事情,她居然也不吭一聲,就那麼不在乎?喻凜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怎麼臉上那樣無所謂?
最後還是他先開口。
都督大人斟酌了幾遍的話脫口而出,是這樣說的,“日後過夜還是不要與人出去吃酒了,很危險。”
方幼眠一頓,看向他,“”
她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低頭用膳,並不曾理會他的話。
喻凜看著她,索性就不吃了。
“眠眠。”他叫她。
“嗯。”這一次,氣人的姑娘可算是應了他一聲。
不過,聽著她的聲音,怎麼著都很敷衍。
喻凜越發幽怨了,也顧不上想太多,徑直這樣看著她。
方幼眠再淡然,也被他看得有些許不自在,她嚥下嘴裡的吃食,隨後也回看過去。
喻凜的氣昨日裡不是消了大半,今兒怎麼又起來了。
她著實不大明白。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他問。
“你今日不忙嗎?”
又是這一句,是想趕他走吧?
“不忙。”實際上很忙。
在太子登基之前,他基本上很少有空了,可關乎方幼眠的,總要擠出時辰來。
昨日就是因為放心太大了,所以才叫姓呂的男人回來了。
真是厲害啊,前日和離,昨日就來了。
人不是在蜀地嗎?
從蜀地到京城,縱然是趕快馬,好歹也需要十日罷?他來得那麼快?
喻凜不禁擔心,是不是她給呂遲敘傳信了,告知他,她要和離?
思及此,喻凜又是一股氣。
“怎麼了?”瞧著他的臉色又難看起來,都不知是想到了些什麼?
方幼眠一頭霧水問,看著他又莫名其妙發了大火。
“昨日的事”他起了個頭。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啊,方幼眠反應過來了。
“你生氣了嗎?”喻凜問。
方幼眠看著他,生什麼氣?
要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