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法師淡淡笑了一笑,搖了搖頭,卻並回答她的問話,道:“你放心,我並沒在他身上做手腳,為師自有為師的法子……”
軒轅水洛雖然無比好奇,但看師父的神情,卻也知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得罷了。
張丹楓心中卻猛地一沉:“他沒在我身上做怪,難道是在小笨仙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他的下蠱本事出神入化,而蠱術是最神秘最惡毒的一種,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他確實在小笨仙身上做什麼手腳,倒當真讓人頭疼之極……看來,這場戲倒要接著演了……等清楚明白他做了什麼手腳再做道理。”
雲蕾本不喜烈酒,昨天為了賭氣卻喝了足足三斤,這一醉便就醉的昏天黑地,被兩個苗女扶上竹樓後,她連連吐了好幾次,最後連苦水也幾乎吐出來。折騰的精疲力竭後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雲蕾感覺似有個溫軟的東西舔自己的臉,有團溫熱的氣息包圍著她,她一激靈,睫毛顫動了下,睜開了眼睛。
忘情蠱 ;(15)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青色小獸的臉,短短的四肢,圓呼呼的身子,身後是一條長長的七彩尾巴,頭上生著一對樹枝樣的青角,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像兩顆黑色的寶石,此刻它正用它那粉紅色的小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雲蕾的面頰,嘴裡嗚嗚地叫著,一見雲蕾睜開眼睛,它立馬高興起來,凌空翻了個跟頭,衝著雲蕾猛搖尾巴。
雲蕾一把將它抱與懷中,卻不起身,扶了扶頭,只覺頭疼的幾乎要裂開來。恨不得將它摘下來當球踢上幾腳。
她向外看了看天色,卻見四周黑乎乎的。
“難道—現在還是晚上?我這是在哪兒呢?”
她向四周看了看,但朦朧地看見一些式樣古樸的桌椅,自己似乎是在一棟竹樓之內。
青猁見她還不起身,大急起來,猛地一躍,竄出了她的懷抱,向著一個微亮的方向撲了過去。
‘撲’一道紅光閃過,青猁身子一滾,被彈了回來!
“難道—這裡有什麼封印?”雲蕾吃了一驚,這一下再沒有什麼睡意,忙跳下地來,飛掠到那閃著微光的地方。
看模樣,那是一個窗子,卻蒙著一道布幔,這布幔是用苗家特有的深藍粗布做成,而在布幔上方卻畫著一道符。她眯著眼睛,仔細地看了看那符,心中猛地一動,這是一道鎮光,鎮邪魔的強符,這符有一個特性,能封鎖陽光,人摸它完全無礙,而邪魔異獸卻碰它不得。
“我的房間裡怎麼會有這種符?怪不得青猁跑不出去。誰幹的?”
她扶著頭想了一會,忽然記起昨夜拼酒的一幕。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昨夜,她在醉眼朦朧中,似乎見張丹楓又喝醉了,而那軒轅水洛當時卻似乎清醒的很。
“莫非,丹楓他又中了軒轅水洛的什麼圈套麼?她又有什麼詭計?”她猛地一驚,一把將那布幔扯下!
刺眼的陽光瞬間撲進室內,急不可耐地佔據了整個房間的角角落落。驟然的強光讓雲蕾不得不閉了眼睛。再睜開眼時卻發現青猁已站到窗臺之上,吱吱吱,它衝著雲蕾叫了幾聲,一翻身,跳了下去。雲蕾更不遲疑,忙也跟著一躍而下。
竹樓外,一切還和昨天來時一樣,三三兩兩的苗人打扮的人在做著各種各樣的活計。一見雲蕾從窗戶裡飛落下來。眾人也不吃驚,一個苗女滿面笑容,走上前來:“及瓦達拉,呼呼別也,席哇圖……”
雲蕾呆了一呆,這女子說的是苗語,她一句也沒有聽懂。她本來還想找個苗人問問張丹楓的所在。這一下不得不頹然放棄。暗道:“這裡也就是那麻益圖族長和那個古怪的大法師懂漢語,看來還是要去問他們。”
忘情蠱 ;(16)
她心急張丹楓的安危,那麻益圖族長的竹樓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