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又見莫遙生手持木劍,招數之間雖有俠氣,卻很沒用地連連被她逼退。“餘叔叔,他在讓娘嗎?”
站在一旁觀看的餘滄元搖搖頭。
“你爹永遠也打不贏你娘。”
永遠都打不贏?這麼慘?沈小鵬才這麼想,突然瞭解到餘叔叔話中的深意。就算是無傷大雅的切磋,一個男人也不會對心愛的女人痛下重手的;而一個根本不會痛下重手的人,根本毫無勝算。
“這幾個月來,他真是百般討我娘歡心啊。”
這莫遙生,簡直是下了一番工夫。說要重新追求娘之後,竟開始財大氣粗地送起東西來。送金簪、金練、金環、金碗……把孃的房間點綴得金光閃閃,就差沒送娘一條黃金打造的棉被,把她活活壓死。
這人,真是揮霍無度。他娘看了這些東西直嘆氣後,很高興地跟他扛著這些金光閃閃的黃金,鎖進莊內的財庫裡,還告訴他到他滿十五歲之前,都靠他那個爹這樣養就夠了。
他聽了,差點吐血!
他這爹到底有沒有追求過女人啊?後來才從他這爹的六師弟嘴裡得知,原來他這爹十五歲之前一直跟著在山上學武,後來是他孃的師父帶著他娘去拜訪老友,他可憐的娘在山間遊蕩得很自得其樂時,不幸與他那個爹相遇。
她很沒用地一見鍾情,從此一見莫遙生就瞼紅,結果莫遙生連編編甜言蜜語都沒有,就輕輕鬆鬆娶到了她。
“雖未明說,但我可瞧得出你爹真的十分喜歡你娘。”當時,六師弟下了個結論。
“真的嗎?”在旁傾聽的風大朋直言直語,道:“我可不記得四師兄在成親前有表現什麼喜歡之情了,他不就是那樣地笑嗎?對我、對你、對四嫂子,都笑得一樣,也沒見他臉紅氣喘過,而且連拉個手都沒有。事實上呢,我懷疑他根本是既然有女投懷送抱,就乾脆娶了先。”
當時沈小鵬一聽,對他那個爹勉強萌生的好感立刻直線下降歸零後,再成負數。
六師弟看了風大朋一眼。“你就只會胡說。從頭看到尾的是我,又不是你。”
“老六,原來你……一直在偷窺?我就說嘛,四嫂第一個遇見的年輕少年郎是四師兄,你算是第二個遇見的,你心裡一直很不平衡吧?就因為差那麼一點,人家四嫂就把芳心許給四師兄了!”
“你是存心要我被四師兄打死嗎?我對四嫂沒有非分之想。”六師弟拉過沈小鵬,說道:“我對這整件事看得最是詳細,你爹不是不願意碰你娘,是他太珍惜你娘。他家是北方大戶人家,每年總要下山回家個幾次,雖是年少,但見過的世面也不算少了,尤其他家長輩,一直為他挑選適合的妻妾,他從不放在眼裡。你說,你爹若不是真心喜歡你娘,怎會在你娘跟著她師父要離去時,突然間跟她師父求親,要她師父將她留下,還跟咱們的師父討價還價,最後以兩袋黃金退出師門呢?”頓了下,又道:“不過若要我說,當年你爹的確是沒有什麼甜言蜜語、也沒有什麼追求的舉動,只用一雙眼睛跟一臉再普通不過的笑,就輕易贏了你孃的芳心,所以現在他很苦惱,不知該如何向你娘示愛。”
他那個爹很苦惱,只怕他那個娘很享受吧。沈小鵬知道他們愈多的過去,心裡愈覺人還是不能貪懶,過去沒做到的現在都要補做,害他娘每天很期待他那個沒用的爹又想了什麼新花招,然後在看見又是黃金的飾物後猛嘆氣。
所以,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知道那是他那個爹有著金錢萬萬無所不能的俗氣觀念,才會一出招就用黃金攻勢。還是後來他忍不住了,小小暗示他那個爹一下,他那個爹才勉為其難地邀他娘出莊遊玩,哪怕是逛個小街,他那爹也是緊跟著他娘,好像很緊張似的,一路玩下來,他娘快樂,他爹卻好像不知到底逛了什麼。
“娘要活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