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點,把汗衫脫嘍!”
胖保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嗯嗯嗯,不文文、文明,再說我已轉正了,不能做有損正式的人民保安的光輝形象的……”
小尤毫不客氣地扒下胖保安的汗衫:“咳!大老爺們,還害哪門子羞啊!”
胖保安伸手要奪,大餘按住他:“算了算了,你也就這點特色,公開展示一下怕什麼,說不定哪個靚妹還就喜歡你這、時髦話怎麼說來著?哦,酷勁兒!”
一聽靚妹喜歡,胖保安也就不再堅持不裸,摸著自己肥嘟嘟的肚子“嘿嘿”樂了。
大餘端起斟得滿滿的大扎杯,倡議:“來,為了我們的胖老弟正式被錄用為保安公司的保安員,並預祝他早點'脫光'……”
“啊?”胖保安條件反射,趕緊兩手拽緊褲帶。
大餘註解:“脫光,脫離光棍隊伍!為了早日甩掉強加在你頭上的光棍帽子,乾杯!”
小尤添一句:“也為了餘頭兒即將就任黃莊派出所所長,乾杯!”
看其他三人都“咕咚咕咚”不歇氣幹完,許海冰直打怵:“呦呦,我不行我不行。”
小尤強派:“怎麼不行,別擺知識分子的臭架子,扎啤面前人人平等,喝!”
“我們過幾天就期中考試了,得保持頭腦清醒。”
“哎呀,那怕什麼,分不在高,及格就行;學不在深,作弊就靈。”
“按慣例,這第一次考試肯定嚴,給你個下馬威。恐怕到時省領導都要來巡視。”
小尤緊派不捨:“哎呀,李白斗酒詩百篇,你喝了這扎酒,包考九十九,來!——”他端起酒杯就往許海冰嘴裡灌。
“唔唔……”許海冰被迫仰脖吞下。
大餘紅著黑臉說話:“我說,許科長……”許海冰糾正:“別價,灌過酒再戴高帽,更暈。還是叫我小許,或直呼其名,順耳。”
胖保安邊啃燻豬蹄邊插話:“就是,趕明兒我有兒子,就不教他叫我爸爸,教他叫我密斯特·胖!”
小尤打趣:“你還跟國際接軌蠻快的,不過不要忘了中國特色啊。我國有句老話,老少爺們兒皆兄弟!乾脆一步到位,就讓你寶貝兒子叫你肥哥得了!”
大餘用筷子一拍碗:“別打岔。我說,小……嗨,還是叫你海冰吧,中央首長都習慣這麼稱呼。海冰,還真得感謝你。沒想到歪打正著,本來想把沈大興的死當個案子破的,結果倒端了個豔舞吧,破獲了一個重大的黑惡團伙,而且還不在咱們轄區內,功勞咱們得了,責任黃莊派出所擔了……”
小尤接著說:“這回這責任他們怕擔不起。和我一起從警校畢業的小順子,不在他們派出所嗎,昨天也叫市紀委傳去了。估計這回得栽進去不少。”
“這不明擺著嘛,打黑先打傘,拔出蘿蔔帶出泥。沒保護傘,那豔舞吧能半明半暗地開那麼長時間?你小子幸虧分我這了,要是和小順子調個位置,保不齊昨個被傳的就是你。”大餘拿筷子點著小尤。
許海冰不予苟同:“噯,真金不怕火煉。雖然接觸不多,但我敢說,尤老弟不論從人品還是才智來看,都不是好歹不分的人。”
小尤頗有意味地:“這回你沒看錯人?”
許海冰知他話裡有話,頗為感慨:“咳,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慚愧呀,本來我是把沈大興當作鬼祟之人查的,結果真正的鬼祟之人不是別人,是我許海冰自己……我這才知道什麼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已經打算好了,放寒假就動身到沈大興家裡看看,就在那兒過年,陪陪他年邁的父母……”
三人不禁為死者唏噓,胖保安在一旁毫不領會,正仰臉吃著一串鵪鶉蛋,吃著吃著翻起了白眼,臉憋成了豬肝色——
“不好,八成被蛋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