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便是神靈賜予我的另一個孫子,你就是西蒙。
上天見我的一生太過坎坷。在我失去全部親人之後,終於為了補償我,賜予我一個寶物。
就是你,我的孫子西蒙。
小男孩,嗯,西蒙從此與這位盲人老頭共同生活在小鎮的角落中。也許是曾經失憶的原因,西蒙忘記了很多常識,剛開始的時候,他總是忘記付錢,被小鎮上的店主打得頭破血流,扔到破落的巷子之中。隨後,西蒙吸收教訓,再也沒有過不付錢的行為。
只不過鎮子裡的深巷中,多了一個叫做西蒙的小混混。動手狠辣,凡是敢反抗他的,不是斷手,便是斷腳,不過倒是沒有人說過那些真正得罪西蒙之人的下落。
但老人不曾對西蒙有過一絲失望,他總是默默地為西蒙處理好他身上的傷口,然後仔仔細細地為西蒙分析什麼是惡,什麼是善。
神教導我們要向善。
老人如此說著,乾涸的眼球似乎在這一瞬間閃亮起來。雖然西蒙極為不屑老人的想法,但他卻不忍心打斷一個老人堅持了一生的信仰。
煩死了,老頭子,你這樣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一年後。
“老頭子,快出來,我買了好吃的回來了!”西蒙左手拎著一個布袋,撩起門簾,走進室內,卻只看見老人昏倒在地的樣子。
如遭雷擊般,西蒙手中的袋子掉落到地上,袋子中的水果滾落一地。他不敢置信地瞪著老人,自己出門之前他還是好好的啊!說自己想吃水果,還拉著自己講他曾經遇見過的獵人故事。怎麼就這一陣功夫,他便倒下了?
西蒙衝到老人身邊,右手大拇指按在老人的大動脈上,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雖然有些微弱,但老人的確還是活著的。
他為難地看了看放錢的盒子,一個單身盲人和一個未成年的小孩,能有多少錢?可是,老頭子……他平時也不是一個知道攢錢的人。
西蒙咬了咬牙,反正救護車來的時候,也不會檢查自己是否有能力支付醫藥費,先將老頭子救活再說!
他果斷地撥動了醫院的電話。
“喂喂,是科斯力縣中心醫院嗎?我家老頭子需要急救,地址是……”
“病人腦溢血發作,需要立刻動手術,請先到前臺支付手術費,”醫生冰冷的聲音讓西蒙六神無措,他哪裡來的錢支付手術費?
他腦海中從沒有放棄這個詞語,更何況,這是與自己相依為命這麼久的老頭子啊!
醫生已經在他身邊不耐煩地催促起來,畢竟醫院不是免費的慈善機構,醫生也需要吃飯。
“快點繳費,否則…。。。“一個白大褂伸手招了招,幾個身著黑衣的僱傭者出現在他的身後,”給我滾!“
“我會付錢的,“西蒙鐵青著臉,不得不低頭求情道,”請您先給他做手術好嗎?“
“扔出去!“
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架起年幼的西蒙,還有仍舊昏迷不醒的老人,直接將他們扔到了醫院後面的小巷中。
“嘿嘿,等等,大哥……“一個黑衣人忽然折回來,摸了西蒙的臉一把,“這小子皮肉挺不錯的啊!”
“癢癢了?”那個被他叫做大哥的人說道,“也不至於這樣飢不擇食吧?只是個10歲的孩子而已。”
西蒙臉色蒼白,過於早熟的他,在這一年中接觸了很多黑暗世界的人,其中不乏有這樣愛好不同的。他並沒有像普通孩子一樣絕望哭泣,反而在瞬間有了自己的決斷。
哭泣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增加他們的樂趣罷了。
眨了眨眼,他儘量平穩自己的呼吸,忍住巨大的恥辱感,西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替我支付老頭子的手術費,我可以滿足你們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