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像可以幫她解決一樣,而不是冷冷地撇一句,“我會告訴公司”,如同下了一份死刑狀給她。
唐靈嚥了下口水,心裡想著,也許金玄是可以說通的人。
她安靜了一會後,斷續地坦白,“我昨天是…有點幻聽,然後腦袋很暈眩,心臟出奇的快,呼吸也很亂,有的地方還會痛,胸口,肋骨…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金玄的腦袋往後仰了下,思量一二,回:“看你有沒有跟舞臺相關的陰影,如果有,可能是應激反應,如果沒有,那也許是恐慌症…”
“前者是長期,特定的情況下會發作,後者的話看心態和精神狀況,我不是專業的,但有朋友分別得過以上兩種病。”
唐靈:“那我可能是前者。”
金玄看著她:“…”
心道,有點麻煩。
唐靈:“你朋友現在怎麼樣,好了嗎?”
金玄點頭,“好了,很多年前的事了。”
唐靈:“那他們是吃藥,還是…”
金玄:“你可以吃藥,加上,一直站在舞臺上,反覆對抗那種情緒,或者催眠自己,臺下是你的偶像,或是情人。”
唐靈:“……”
金玄:“這是個好辦法,把攝像頭當成是愛人的眼睛,他很高冷,沒有人類的感情,你要用盡全力,才能勾引到他。”
“這樣轉換一下注意力,把焦點放在,我怎麼能跳得更魅惑,而不是,我從前站在這裡,受過什麼樣的傷害,也許會對你有幫助。”
唐靈盯著他,默默不語。
昨晚上,那場模糊夢境帶給她的愉悅,安全,與成就感,在此刻變得無比厚實。
彷彿在告知她,你就是為“展現美麗與魅惑”而生的人。
手機鈴聲響起。
金玄接起來,是導演組在cue他們準備上場。
他放了電話,站在開啟半扇的門前,背對她說:“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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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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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公司,高層接待室。
巨大的玻璃落地窗佔滿一面牆,將首爾和煦清爽的陽光搬運進屋。室內的佈置簡潔利落,米白色調為主,環形的長桌,超大尺寸的幕布投屏。
三杯咖啡擺在桌上,冒著絲絲寥寥的白霧氣。
全社長坐在環形桌最頂角處,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有點發胖,穿著普通的黑夾克,灰色的襯衣,面容平庸,看起來像很平易近人。他以前也是搞音樂的人,所以不喜歡西裝革履,精修細磨。
身後站著一位隨從翻譯,女性,二十出頭。
社長看看手裡的檔案。再轉頭看著從df公司前線退下來的金牌制曲家,金玄。
後者敏銳地抓住了社長的顧忌點,語氣自如地和這位來談共贏的刺老闆說道:“合作當然是可以,但公司的總部在韓國,練習生的訓練基地也在這裡,如果想在中國開分部,讓已經出道的女團有更廣的發展空間,那這些訓練團隊要怎麼辦?如果去分部,後續的新人培養要…”
刻意的停頓,指明問題所在。翻譯小姐意識到,他話已經說完,於是便用還不太熟練的中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