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身上,估計讓老虎一併吞下肚了。”
幾個孩子輪番說著這種事,有養濟院裡的人們講的,也有聽市井間流傳的,大抵意思都是勸林忘不要去鄉下種田。
30置田的事擱置
因吳大的勸說,林忘打消了將錢全都置田的打算,但他想為自己留條後路,就想先少置一些,以後若是他做買賣不成,還能有個安身退步的地方。
若是開墾荒地,直接找官府丈量規劃購買,若是買現成的田地,則可以找牙郎,牙郎手裡有資源,在中間撮合,促成交易。
林忘知道要找牙郎,卻不知往哪找,他實在不想這事把吳大扯進來,便去了他常去賣醬作坊,隨便又買了醋和黃酒,付完錢後,又向掌櫃的打聽牙郎所在,那掌櫃的有心攬主顧,倒是熱情地跟他說了牙行的位置,又跟他介紹幾個:“小哥若是想僱人,找範牙郎,他常年穿一身綠衣裳,連鞋子都是綠色的,一打聽就知道。若是想尋屋尋地,就找個叫王小么的小哥,他為人實誠,信用也好。。。”
林忘向掌櫃的道了謝,順著指引,找到了牙行所在,略微一打聽,就尋到了那個叫王小么的牙郎,這人穿著一身土黃,年紀比林忘想的年輕些,雖是小哥,但面貌身形頗像公子,單是施了個禮,就能看出為人很直爽,沒有一般小哥那種扭捏勁:“這位小哥有什麼需要?”
“我家想在虞城周圍置些田,所以才來打聽打聽。”
林忘故意說的是“我家”,而不是“我”,他不想讓對方聽出他是一個人,便這麼虛張聲勢了一下。
王小么聞言笑了一下,先不回答,請他坐了,又命一個半大小子上了茶,才說:“可是有看上的?想讓我從中牽個線?”
林忘搖了搖頭:“沒有看上的。”
王小么又笑:“現在是夏末,過過就是秋天了,誰這會賣田?就是有賣的也不是好的。”
林忘一想可不是嗎,有田的農戶也不可能荒著地,等著白白交稅,不是早就想法賣出去了,就是自己已經種上東西了,斷不能現在把田賣了。
王小么一看就知林忘不通俗事,便耐心地說:“不如你再等等,等秋收過後,到時定有農戶不堪賦稅而賣田,那時選擇的也多了。”
林忘見他並非一個勁地攛掇交易,便暗想這個牙郎果然實誠,道謝的話也說的真心:“多謝王小哥告知,那我就等秋收過後再來。”
王小么點了點頭:“敢問小哥貴姓,家住何處,若遇見合適的,我上門去尋你。”
“我姓林,剛來虞城還住在邸店,等過過我有需要必再來麻煩你。”
王小么聽他這麼說,就知他不想告知住址,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林忘溜溜達達往家走,心知置田的事也要在擱一擱,但總提心那錢讓人惦記了去,畢竟羊女後巷有些亂,他恨不得立時置田置地,將錢花了。
所幸林忘面上表現如常,鄰里之間並沒看見林忘有什麼變化,仍舊忙著自己的事,空閒的時候頂多聚在一起張家長李家短的閒聊一會。
待了兩日,正好到了與木匠相約取桌椅板凳的日子,一早,吳大幾個孩子就來找林忘,他們也是好意,想桌椅板凳不止一件,人多好搭把手抬回去。
幾人來到木器作坊,看店的並不是趙老二,而是他家大兒子,也認識吳大,之前聽他爹爹交代過,就知是來取桌椅板凳的,開門見山說:“你們是來取那幾個做小買賣用的長凳方桌吧?我爹出去了,他之前已經交代我了,放在院子裡了,稍等下,我就去給取。”
吳大在外面強勢慣了,要是不強橫點的話,容易被欺負,聞言他大聲嘟囔幾句:“快點快點。”
趙老二的兒子穿過小門去後院,聽他嘴裡喊一個人名,不一會,只見他抱著一張方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