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咒罵。
太師府的人不知姑爺夜晚來訪所為何事,但都不敢耽誤,這就將人請了進去,另有人去通傳。
這次顧府來了兩輛馬車,他們原本以為是姑爺帶著小姐一同來的,可當看見顧子青率先從馬車上下來,陰沉著一張臉,看錶情像是要殺人,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然後又見跟著他下來的不是小姐,而是小姐身邊的心腹黃鸝,心中就更奇怪了。
眾人將視線投向另一輛馬車,卻見從那輛馬車拉下一個奄奄一息的人,饒是這些見慣的場面的太師府的人,看見那男人慘樣後,都忍不住有些肝顫。
一行人來到大廳,這時底下的人意識到可能真出事了,再也不敢馬虎怠慢,奉完茶,逃也似地下去了。
過了有一會,身著便服的太師走了出來,他臉色黑如鍋底,走進廳裡坐在上手,狠狠瞪了顧子青一眼。
顧子青絲毫沒被對方氣勢壓下去,先是上前拜了個禮:“小婿參見岳父大人。”
宋太師哼了一聲,低低道:“這麼晚前來,所為何事?我女兒蓮兒呢?”
這回換顧子青冷哼了,他梗了梗脖子,看向身後:“這種事我沒臉說,您還是問他吧。”
宋太師這才注意到黃鸝,對方雖是自己女兒的心腹,但對於太師這種大忙人,根本不會去記一個下人,是以他看了半天,才想起他是誰。
宋太師見這人此刻眼睛腫的像個桃子,臉上又是鼻涕眼淚被吹乾後的羶紅,頓感噁心厭惡,心中已猜到是女兒出了什麼事,他先發制人,大力地拍了下桌子,咣噹一聲,上面的杯子都震了起來,太師橫眉冷目瞪著顧子青:“你一介商人,能娶我女兒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顧子青背脊挺得筆直,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您還是問他吧。”
那宋太師也是人精,當下就明白若是一般的事情,顧子青不可能如此理直氣壯,遂轉頭看向地上仍抽泣不止的黃鸝,語調平淡,但裡面的寒意彷彿颳著人的脖子:“到底怎麼回事?說!”
黃鸝此時早已被嚇得癱在地上起不來,原本耳邊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被太師聲音一嚇,反而有些清明,他睜開眼,愣愣地看著上手氣勢洶洶的太師,搖搖擺擺如遭雷擊。
太師見狀,更是心疑,眼風掃了一眼,就看向別處:“見你這樣,便知你闖了大禍,既如此,拖出去打死吧。”
顧子青站在一旁絲毫不為所動,仍垂手而立。
黃鸝聽了,卻是嗷地一嗓子叫了出來,腦子一熱,事情便全部禿嚕了出來,聲音都啞了:“不關我的事啊,我們有勸過小姐,是小姐非要和那花匠在一起,出事那晚,小姐把我灌醉,自己和花匠跑了。”
太師聽了,臉都綠了,氣得他鬍子跟著一顫一顫,目眥欲裂,暴喝道:“你再說一遍!”
黃鸝哪敢再說,軟到在地上,嚎啕哭了起來。
顧子青心中冷笑連連,伸手一指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人:“這個就是姦夫”
他故意咬重姦夫二字:“倆人跑出去沒多久,我便派人去抓,奈何小姐以死相逼,於是只抓了這人回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派人跟著小姐,不日就能給您帶回來。”
太師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若顧子青只是一般人,這事也好解決,隨便壓一壓,保管他不敢聲張,倆人表面上還是合合美美的夫妻,可難就難在他是沈步帥的妻弟,又和信王私下交好,宋太師還真不能強壓下這件事。
一時想不出該如何解決,宋太師氣得喉頭髮緊,幾乎吐出一口老血,當下踩著重步走了過來,照著黃鸝心窩狠狠一腳,那黃鸝只覺胸口一窒,眼前發黑,嚎叫只喊出半句,兩眼一翻,便倒地昏死了過去。太師兩步來到那“姦夫”跟前,照著腦袋又是一腳,“姦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