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笑,一臉諂媚:“小哥,按您的吩咐,給您找的房子有三處,一處是位於飛虹街,是個兩層樓的老店,還有一處是南橋街,之前也是幹酒樓的,再有一處白雲街,那處地方前些日子遭了大火,燒沒了不少木製樓房,其中有人家東西都燒光了,正打算賣地了,您要是要,還得自己蓋樓,價格自然比前兩處便宜,但若再算上蓋樓的,可就不合適了。”
林忘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聽了牙郎說的,他反而中意最後那個白雲街的空地,他想幹酒樓,自然恨不得重頭開始,好好來,前面那兩處雖價錢上比最後那處合適,但卻處在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裝修也要費些事,還未必能滿意,不如多出些錢,從根上,就一口氣弄好了。
心中有了想法,卻不會立刻定下,他還是習慣都看一看的,沒準前面那兩處地方能有驚喜呢,林忘道:“既然如此,勞煩牙郎哥兒帶我都去看看吧。”
牙郎見有戲,巴不得趕緊帶著林忘去看。
林忘原本想低調點,只帶著小昭和護院四人中的一個去看房子,但眾人勸他如今一個人,怕他被人欺負,於是不僅小昭吳語跟著,另帶上一個上歲數的小哥,會武功的那四人更是出動了三人,跟在林忘轎子後面,乍一看前呼後擁,一行人直奔離著最近的南橋街。
南橋街的那處房子沒什麼新意,然後他們又去了白雲街,林忘看著那處還帶著燃燒過後的黑漬的空地,見面積不大不小,位置不好不壞,因周圍樓房都遭了災,有的已經重新建了起來,有的正施著工,有的還光禿禿的,並沒任何動工跡象,林忘其實心中已經決定就是這裡的。
但最後還是走了一遭飛虹街,並沒給林忘什麼驚喜,最後問了價錢,林忘為不讓自己顯得太心急處於劣勢,表示考慮三天,再給他答覆。
忙起來的時候,完全想不了其他事,而當一個人的時候,不可避免想起以前和顧子青的點點滴滴,有時林忘會想,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甚至讓他晚上睡覺時,總不能安心。
98買地建樓
不幾日,林忘就將白雲街那塊地買下來了;雖說是光禿禿的地;但價錢也不便宜,林忘不得不賣了一些良田;和一些平日用不到的金銀首飾,才湊夠了錢;他本身就想闖一闖,所以即便手裡靠吃租子的田地縮了水;也沒說瞻前顧後的,仍舊一派自信。
買完地,林忘不敢耽誤;這就請人設計新樓樣子,那人就靠這手藝吃飯,設計出的樣子也很有新意,整個是個“回”字形,酒樓正中間是露天小池子,裡面栽著花養著魚圈著鴛鴦,池上架十字橋,連線酒樓四面迴廊,挨著池子的雅間皆開大窗戶,敞開窗戶就能將池中景色盡收眼底,聞著陣陣花香。
敲定格局後,就開始買石頭、木料,請人搭建,自然有團隊是和設計師合作的,互相應該有好處,人手很快找到,就等著石料運來開始動工。
林忘派兩個人監督建酒樓的事,都是賣了死契的下人,一個叫阿福,一個叫平安,倆人性格都是過得去,並非老實到傻的地步,平安比阿福略微機靈些,但偏偏倆人有些小矛盾,彼此不太對付,聽說都在追求吳語,以前在顧府的時候,接觸吳語機會幾乎沒有,也只能偷偷的想,如今跟了林忘,府上就這麼些人,院子也不算大,見面的機會多了,於是倆人有了動作,今天送朵花,明天送塊糖的,暗暗競爭。
林忘不知道顧子青給他挑下人的時候知不知道這點,但對他來說,這樣的兩個人最好用,放在一起共同監工,同時也彼此互相監視,一些吃好處的貓膩,自然就少了。
林忘也沒閒著,他雖日後開酒樓,可總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自己當廚子,於是林忘從牙郎手裡特意買來幾個別人家轉賣的廚子。
那牙郎見林忘每每出手大方,自然用心討好,不敢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