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到要復仇,要血洗冤屈,奈何美好總是與自己擦肩而過,如果繼續安逸,恐怕下一個死的,就將會是自己。
龐若伊見歐陽穆風很喜歡的樣子轉而有了笑臉,擦擦眼角還餘的淚痕,望向仇恢染大聲說:“仇姐姐,你也來嚐嚐看,我做的如何?”
女子輕閉雙目,曾幾何時,自己是不是也和她這般,不諳世事,笑顏如花。
“倒是不用了,我怎好搶了你專門為歐陽公子做的點心,奪人所愛終歸是會遭天譴的。”話裡有話,話中帶酸。
龐若伊自是嬌羞的低著頭臉頰緋紅。似想起來什麼,歐陽穆風白她一眼問道:“前幾日在京郊竹林見到仇姑娘,不知是真散步呢,還是……另有隱情呢。”
這個人真是一點點縫隙也不留,便只好坐下捋平衣衫道:“祭拜而已,你是不是還要問我祭拜的是誰,好我就告訴你,我是祭拜父母,如何?”
三兩句話,便噎的歐陽穆風已經沒了任何的好奇,細想想,可能她帶著劍也只不過是防身的,仇這個姓也無非是巧合,還有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所見種種,估摸著也都是和她早年生活有關,便只能愧疚的低下頭不做聲。
仇恢染便只是喝茶沒有任何表情,其實她說了多少真話自己也不清楚,怕歐陽穆風問太多不願提起的往事,便將祭拜師傅師兄說成了祭拜父母,而父母的冤屈,原本也不在那一天。
縷銘似乎想起來什麼,坐在桌邊沉思片刻問道:“你們看看這個,有誰認識麼?”順便取出了那片自上次龐若伊被逮時刺中歹徒手背的那枚柳葉,眾人查驗片刻均道不知。
此時雲姑將目光轉向仇恢染,卻見她只是喝茶沒有任何反應,以往常一般不讓人發覺的語氣率先問道:“這葉片奇特的很,你們看在頂端有個月字,莫不是現在那位猖獗的飛賊?”
縷銘點點頭說:“恐怕是的,然而我有一事不明,她既然肯出手相救,說明應該是龐姑娘認識的人才對,而且力道這樣準,想必距離也不算遠,你細想想,身邊有沒有這樣武功的人。”
這縷銘多年間在京城摸爬滾打的本事不是浪得虛名,想必這個問題應該早就想問卻遲遲沒有拿捏好分寸,龐若伊想了半晌,又看了看葉片搖頭道:“我自小就被父母關在家裡不允許隨意外出,所以認識的人也無非就是你們和一些官宦人家的小姐,要說武功……”停頓半晌看向仇恢染“仇姐姐,你好像是會武功的?”
放下酒杯,仇恢染無奈笑笑:“我也想這般可以隨意發射暗器,奈何一普普通通人家的姑娘,學點防身的也就差不多了,若是說我會這……什麼的,也太誇張了。”
想來說的沒錯,大家也不便在繼續追問下去,雲姑也上前作證說:“我這妹妹單看外表就知道做不出那種事的,如果她有那驚世絕倫的武功,我非打斷她的腿!”
仇恢染一口茶水嗆在喉嚨裡咳嗽個不停,用眼睛不時瞪著雲姑,內心獨白:我就是會這武功你來打斷我的腿啊!什麼人啊這是!
送走眾人,仇恢染獨自坐在房中修剪柳葉,許久不用尖端也沒有那麼鋒利,只好用早年師傅留下的磨刀一寸寸細心錘鍊,乎聽見刺耳的聲音從偏堂傳來,循著走過,只見雲姑怒氣衝衝的指著小栓子罵他手腳不乾淨,惹得其他幫工在一旁低聲耳語。
“發生什麼事了,難道要弄得人盡皆知?”聽不下去,仇恢染開口制止,誰料不但沒有起色,反而讓一旁圍觀群眾竊竊私語聲更甚。
見她從房間出來,雲姑也知道這樣有些小題大做,拿了把頗大的掃帚直接將其他人趕跑,仍舊不依不饒,指著小栓子吼道:“讓你手腳不乾淨,信不信我把你扔進衙門,說,那東西是不是你偷得?”
小栓子本來年紀也不大,從來沒見過這陣仗,早就嚇的渾身發抖,哭著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