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了
秦堪笑了笑,道:“本官出京前也只是風聞而已,風聞之事卻做不得準的,呵呵,還是不說了,免得有言官又參本官一款胡說八道之罪,罪名雖不大,說出去卻不好聽呀”
劉平貴等一眾官員急了,於是又幾番相請,並保證不對外傳,秦堪這才猶豫著道:“先說清楚,這是本官聽來的,非本官的意思,你們最後莫算到本官頭上……你們知道,自我新皇登基後,劉瑾劉公公掌了司禮監,劉公公老驥伏櫪,很想幹出一番大事業,於是向內閣幾位大學士提出一些主張,嗯,可以稱為‘劉氏新政’吧,其中有一條是大量裁撤我大明的冗將冗兵冗費……”
話說到這裡,指揮使錢憲的眼皮忽然跳了跳
官員說話每個字都有講究的,這位欽差嘴裡說著裁撤冗將冗兵,卻隻字不提“冗官”,難道司禮監劉公公的新政首先要拿軍隊衛所開刀嗎?
在錢憲急切的目光注視下,秦堪緩緩道:“剛才本官所言義州非兵家必爭之地,這話當然也是意有所指,實際上對義州的評價不是我說的……”
幾名官員一齊介面:“劉公公說的,對吧?”
秦堪笑道:“然也,所以劉公公的意思是,要裁撤一批多餘的可以置之不用或者並無太大戰略意義的衛所,將省下的軍費全部補充新式軍械和最需要的前沿,比如宣府,大同,寧夏衛等等,其裁撤下來的將領和軍戶,自然卸甲歸農,朝廷不再發俸餉……”
說完秦堪忽然扭頭注視著錢憲,目光充滿了同情,很明顯,裡面包含的意思是……你很多餘
(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九章 義州奪兵(中)
同情的目光令錢憲頗為受傷,表情也驚疑起來。
秦堪的這番話裡有真有假,劉瑾欲施新政是真,這事兒早已傳遍大明各地,義州的官員和武將們也略有耳聞,若說最關注京師朝堂動向的,莫過於各地官府,當初內外廷聯手對付秦堪劉瑾等人,秦堪深夜調兵屠殺東廠,後來秦堪掌錦衣衛,劉瑾掌司禮監等等,一系列的朝堂風波,各地方官府的官員們瞭解得甚至比京官還詳細,所以劉瑾欲施新政這句話他們倒是沒懷疑過。
不過新政拿軍隊衛所開刀,甚至首當其衝拿義州衛所開刀,這就純粹是秦堪的胡說八道了。
前世當過業務員,秦堪深知說什麼樣的瞎話能令客戶在最短的時間內動心。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七分真話再摻三分假話,謊言便完美了。
錢憲和一眾義州衛的武將臉色果然變了。
他們是武夫,若論官場經驗自然也有,但顯然沒文官那麼爐火純青,秦堪話剛說完,錢憲和武將們表情頓時驚疑起來,也不理會周圍文官們若有若無的嘲諷笑容,面面相覷之後,錢憲忽然站起身朝秦堪一抱拳,沉聲道:“欽差大人所言可真?”
秦堪笑著搖搖頭:“風聞而已,做不得真的。”
配上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越是這樣說錢憲越驚疑不定。
秦堪的身份不同,他是天子近臣,而且當初內外廷欲誅奸佞時,他和劉瑾同列奸佞名單,按說這二人應該是患難交情,劉瑾欲裁義州衛若是毫無根據的“風聞”,欽差會隨便跟一群剛見面的地方官亂說嗎?
當下錢憲連禮數也不顧了,眼珠轉了轉,抱拳道:“欽差大人一路勞頓辛苦,進了義州便請大人好生歇息,末將這便去安排晚宴。請大人務必賞光。”
秦堪笑著答應了。
一眾武將也起身朝秦堪抱拳告辭,匆匆跟著錢憲而去。
錢憲一提請欽差大人歇息,其餘的文官自然也不便多留,於是紛紛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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