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等了很久了。
我一晃神,他很快說:“既然分手了,那明天我安排你調到人力資源部門去吧,低頭不見抬頭見會徒增尷尬。”
他說完了之後,從我狹窄的辦公桌裡面退出去,飛快地扭開了鎖,開門出去,重重地關上了門。
我把他交代要打的資料鬧脾氣般全數丟進垃圾桶裡面,然後拎了小包,帶上手機蹬著高跟鞋就跑了出去。
郭蒙看到我的時候,他估計有點忙,打了十幾個電話發了好幾通的脾氣之後,才緩緩走過來問我眼睛裡面是不是揉了紅辣椒。
難過如同一根細細的針一樣,緊緊地被鑲嵌到我的心裡面,而針的那頭還有人來回攪動著,我知道那個人叫關宇。
想到他立刻變臉的無情,恨意和悔意又一次像層層的水草一樣密密麻麻地纏繞上我的心頭,我想我當時臉上肯定帶著一副我很惡毒我越來越惡毒的表情,郭蒙才會微微愣了一下之後,才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問我:“葉秋葵,怎麼回事?“
我紅著眼睛說:“我和關宇分手了。”
郭蒙的臉上閃現了一絲我看不懂的欣喜,但是他卻依然用溫和的語氣安慰我說:“葉秋葵,沒事,分手就分手,關宇是老狐狸,就算你混在他身邊,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的,其實我早就有對付他的方法了,我可以幫你對付他。”
悲傷的情緒讓人困頓,我很快在抽泣聲中困了,窩在郭蒙的辦公室最裡面的那個小小的休息室裡面沉沉入睡。
被郭蒙拍醒走出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剛巧碰到關宇緊緊握著呂澄的手,四目相對中,我兩手懸空,有點不知所措,然而郭蒙飛快地握住了我的手,大大咧咧地衝呂澄說:“呂澄,來等你家關宇下班呢?真巧,我家郭太太今天一整天都在陪我上班。”
他說完,不管不顧我有點牴觸他,就拉著我徑直走到停車場下面。
郭蒙倒車的時候,幽幽說了一句:“葉秋葵,我真的不是想要佔你的便宜,我只是想幫幫你,免得你尷尬。還有,等下還是按照原計劃去找林蕭吧?”
我嗯了一聲,然後像是相約好了般,全部沉默了,氣氛有點僵持,甚至有點曖昧。
郭蒙安安靜靜地開車,我從他的側臉看了看,感覺這個男人雖然過得隨意,偶爾腹黑,但是總體而言,心還算是好的,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忽然慢騰騰地滋生,而我趕緊收回眼神,盯著前方明明滅滅的紅綠燈。
我們到達原點的時候,只看到甩掉樂隊的其他成員在漫不經心地除錯樂器,而這個樂隊的首腦卻不在之前經常做的吧檯上。
郭蒙走過去和他們打了一下招呼之後,才慢吞吞地回來說:“他們說,林蕭病了,找了另外一個同行的朋友來撐場子。”
我沉思了一下之後,掏出手機遞給郭蒙說:“你給林蕭打一個電話,就問問她在家不,我們去看看她。”
郭蒙遲疑了一下,卻沒有接過我的手機,而是左右為難地看了看我,不得已掏出了手機,一邊打一邊徑直往門外走去。
很快他過來說林蕭在家,和我一起過去。
我們在百鮮街買了一個果籃,郭蒙付完錢之後,又神神叨叨地跑去隔壁排隊買了一些栗子,就衝他這個行為,我隱隱約約感覺他和林蕭之間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是什麼不一樣。
去到林蕭家裡的時候,林蕭與郭蒙四目相對的時候,我捕捉到他們兩個人都有輕微的尷尬,但是畢竟他們都是那種被社會打磨得很是圓滑的人了,幾乎是同時調整了表情,然後笑笑,若無其事地寒暄了一番。
林蕭的家依然如同往常一樣,不遠處的花瓶裡面插著鮮活的鮮花,而她的茶几上,放著半支紅酒。
我看了她一下,幾天不見而已,臉色有點蒼白,對我也沒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