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面前,將她們面前盛著洗剖好的雞鴨的小木盆踏翻,將高媚真等人驚嚇得發出一連串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後,又來到了村落中,竄東家躲西家,直鬧了個雞犬不寧,引得那些萬花谷的村人都扶老攜幼跑出來看熱鬧,當然也將正在村東練功的楊一劍和他的夫人們以及郭離也都驚了出來,連李詩茵和和金環都跑出來看熱鬧。那頭瘟豬幾乎跑遍了整個村子,最後才被一劍虛空彈出一指“隔空打穴”點倒。
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豬抬回了空場中。蝦皮搖頭道:“不會殺豬你逞什麼能嘛?真是的!”吳小文道:“衡其同志的精神還是可嘉的,起碼他還敢操刀殺豬,只是沒有經驗而已。我看你們中間有誰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曾國文笑道:“我們應該感謝衡其,他又豐富了我們的‘歇後語’:‘衡其殺的豬’——”“會走路!”眾人齊聲叫道。衡其搖頭道:“這有什麼,俺老周只是客串一下屠夫嘛,哪有捅得那麼準的?算了,等會我老周炒幾個名菜,將功補過就是!”
這時一劍已經將那頭豬的身體檢查了一遍——他輕描淡寫就將那頭豬來了個開腸剖肚,結果發現那豬竟有兩個心臟!衡其的刀應該還是捅得比較準,紮在了一個心臟的冠狀動脈上,但那頭豬卻憑剩下的一個心臟表演了死而復生的鬧劇。當然就算有再多的心臟也挽救不了它的“豬命”,畢竟它的血始終只有那麼多,淌完了它的生命也就終結了。這的確不能怪人類“殘忍”,當你把它褪毛去皮、洗刷解剖、大卸八塊、切成一塊一塊的肉擺上案板的時候,你恐怕想著的也只是把它烹熟後的香味,而不會覺得它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的肉!人吃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無可非議。但是有一種人,卻把人也看成了擺上案板的“肉”,這就很可悲了,他們只相信權力、金錢、強勢,對同類肆意凌辱、劫掠、剝奪、壓榨,傷天害理、弱肉強食,這種人,可以毫不客氣地稱他們是“吃人”的人,這種社會也是赤裸裸的吃人的社會!正所謂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幾千年來的封建史就是一部欺壓與反欺壓、吃人與反吃人的歷史!
中國老百姓始終處於弱勢群體的位置,一次次反抗、一次次被鎮壓,因而老百姓在傷心失望之餘才想到了那些打抱不平的“俠客”,希望這些有著“出神入化”的功夫的“俠客”們來救他們出水火!這其實也只是老百姓一廂情願的幻想,事實上,現實生活中並不存在這樣的“俠客”,這隻能是他們一種美好的理想和寄託。
楊一劍想到此,心情十分沉重。他的理想就是做一名“俠客”,因此在這一趟“穿越”實驗中,他倚仗自己得天獨厚的程式設計優勢,將自己設計成了一名“完美”的武林高手,他渴望能在這古代一展他自己的才華。沒想到事與願違,他本想倚仗自己高強的武功幫老百姓多做一些事情,然而除了那一次用珠寶賑濟了黃河沿岸的部分災民外,竟再無建樹。他再一次感到“俠客”的力量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尚不如那些揭竿而起的“流寇”。雖然“流寇”的思想由於其階級侷限性,最多隻能實現以一個新的封建王朝代替腐朽的舊王朝,不能從根本上、制度上改變這個社會的狀況,但是至少也動搖了這個社會所依存的基礎,加速了它走向滅亡。而“俠客”們做到的僅能是些什麼呢?
“開飯啦,開飯啦!”繫著圍裙的吳小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將他從思索中驚醒。
楊浩放眼望去,只見飯菜都已經擺上桌了——一共擺了四張八仙大桌,每張桌上二十四碟菜,雞鴨魚肉、各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