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天道門隕落。
“原來如此,鄭前輩,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所做之事太過於衝動?”閆武不瞭解鄭狂的脾氣,遂謹慎的說道。
鄭狂聞言皺著眉頭,似乎不太喜歡聽到這樣的評價,但他素質良好,不會為此大發雷霆,“閆兄弟,此話怎講。”
閆武也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句話有些失禮,連忙解釋道,“鄭前輩,據我瞭解,當初人血丹一事處處透著詭異,極有可能是被陷害。這些事情,你沒有想過嗎?”
話音剛落,鄭狂猛地站起身緩步走到屋中央,唯一的右眼泛著亮光,“閆兄弟所說之事我又豈能不明白,可那時我在與譚弘追查時遭到同門長老質疑,繼而便是被排擠,待我明白時已不再是天道門中人。”
“長老?”閆武覺得這裡像是突破口,追問道,“那質疑你們的長老現在何處?”
鄭狂明白他心中所想,搖搖頭嘆口氣道,“在那場戰鬥中死了,我確認過屍體是他本人,恐怕此人也是被利用了。”
“鄭前輩,那您覺得是誰在陷害天道門?”閆武見這條線索斷了,急忙問道。只要找到幕後黑手,一定能查出孃親等人的下落。
“這。。。我也不太清楚。”鄭狂沉思片刻,如果天道門倒下後,最為受益的當是皇仙門與玉梧桐兩大門派,一舉成名。但他認為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多年來他一直暗中調查,卻發現證據早已盡數被毀,無從下手。
雖已知道結果,閆武還是忍不住垂頭喪氣,現在只能把尋找線索寄託在黑衣刺客的身上,即使希望很渺茫。
見他這幅樣子,鄭狂疑問的看了眼素素。素素忙解釋道,閆武的村落被毀,孃親也不見了,在現場還找到了天道門的黑長帶。
“黑長帶?”鄭狂將手伸入懷中,慢慢拿出一條黑長帶,問“是這樣的長帶嗎?”
閆武接過黑長帶仔細端詳,良久後有些不自信的說道,“外觀倒是很像,可是這裡為什麼會有暗紅色的標記。”他指了指長帶的頂端處。
“每個入幫弟子的長帶上都會有暗紅色標記,是掌門用血製成,不會輕易消失。”鄭狂收回黑長帶,有些依依不捨的看了眼,重新放回懷中,“你看到的黑長帶若沒有此標記,恐怕是假的。”
“假的。。。”這樣的話什麼線索都沒了,閆武到底要從何找起。鄭狂見狀答應他,會派人外出尋找。
三人又聊了聊其他的事情,問到了閆武的門派。當聽聞是武靈門時,鄭狂連聲讚歎,說武靈門弟子本領高強,掌門往問天更是常幫助村民,真乃是仁義門派。
可他說完又想起,不知多少年前天道門不也是被稱為仁義門派嗎。可惜人心險惡,為了爭奪江湖地位等虛名,什麼卑鄙手段都能用出來。
正說著,匆匆跑進一弟子,進門便說道,“掌門,山下來了一群受傷的村民,領頭那人稱是與您相識多年卻很久未見面的老朋友,所以我速來報告。”
鄭狂眯著眼,心中已有了結果。而素素才思敏捷,也明白弟子口中所說的受傷村民是何人,大聲說道,“是我爹,鄭叔叔,我要下山去接他們。”聽聞聶前輩等人受了傷,閆武很緊張,他與素素二人起身準備下山迎接。
“等等。”這時,鄭狂突然站起身,緩緩說道,“我也一起下山,去迎接老朋友。”
。。。
在箜洞山的某處樹林中,一襲黑衣的女子正四處走動,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這黑衣女子正是不久前下山尋找閆武的柳逸。
她已在這山上找了近三日,終是發現了些許線索。其一,山上偶有村民的屍體,至少證明這裡是有人曾住過。其二,從屍體上的傷口又推斷出,箜洞山應發生過一場惡戰。
而最關鍵的是,柳逸竟從屍體懷中發現天道門的黑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