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媳婦”。
夏七夕小小的嗯了聲算是應答,顧少白嘴賤,跟在後頭又說:“你這胸,著實是小了點”。說完還做了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憂傷表情。可惜了,有些人即便把頭旋轉三百六十度也只能得個喜劇的下場,所以說,人彆嘴賤犯賤,這不顧少白就是個好例子,被人追著打不算還要求爹爹告奶奶地討饒。
“媳婦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好媳婦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夏七夕愛踢足球,腿上功夫肯定高過顧少白,打打鬧鬧間就把人給活捉了。
“以後再嘴貧,我就找針把你這臭嘴給縫上”。
顧少白貼在夏七夕身上做了個驚恐的表情,把夏七夕逗的咯咯叫。冬天的晚上冷,他倆這一跑一追間倒把自己身體給捂暖了。圍著大紅圍巾的顧少白輕輕把面前的人攬到了懷裡,短短的炸毛紮在人臉上有些疼又有些癢,夏七夕沒敢動,突然害怕這會是個夢,顧家小子一向沒臉沒皮,耍起流氓來連他自己都害怕,顧家小子一向心性不定,喜新厭舊的壞毛病改了多少年也沒戒掉,也許只是一時興起吧,同樣的事做了多少遍了,該紅的臉該跳的心早已經習慣了。
夏七夕就這樣被他摟著,睜了雙圓圓的眼想:“看來這傢伙是藥不能停啊”。繼而伸手在他背上輕輕哄道:“是不是你爸說你了”?
顧少白搖搖頭,抬了眼正對著小七的臉,逐字逐句的說:“小七…”。然後在沉默中沉默,夏七夕眯著眼問:“怎麼了嘛!”
難得見顧少白正經一次,結果人卻不說話了。
面前的人抬著眼,勉強解釋道:“沒事,就是突然想抱抱你”。夏七夕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麼個結果,兩人都尷尬的笑笑,繼續往前走,有些話,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顧少白把手插到了自己口袋裡,低著頭,腳不安分的踢著路上石子,夏七夕走在他後面,小臉被凍的通紅,顧少白高大的身影擋在前面,遮了大片星光,路過小區花壇的時候,前面的顧少白忽然回過了頭,鼻尖紅紅的,他說:“夏七夕,其實我…”,又頓了,每次都卡在關鍵的地方,夏七夕沒說話,顧少白又說:“你願你做我媳婦嗎?”小眼神還挺無辜,夏七夕裝模作樣的吭了聲,繞到花壇前面說:“你不是都叫著了嘛!”
小七說的挺鎮靜的,反倒是顧少白有些急了,大踏步的跑到小七跟前解釋:“不是那個媳婦,是…是願意陪我上床的那種媳婦”。
夏七夕彎彎嘴角,勾了一個笑,對著人罵無恥,伸手扶了扶眼鏡,側身走到了顧少白前面,沒拒絕也沒答應。顧少白在後頭喊:“中不中,你倒是給個話啊”。
路燈下的小七回過臉來,十五六歲的青蔥模樣,和很多很多年前一樣,笑的天真,說的溫暖:“傻瓜,你不是都叫著媳婦了嘛”。
他家小七說:“你不是……這意思是同意了嗎”?
顧少白心裡歡喜,透著勁喊:“唉!媳婦你慢些,等等我啊,媳婦唉,你等等我啊”。
年輕真是好,無謂又勇敢,躲躲藏藏多少年,就這麼一股腦地說出來了。
許是風月太好或是小七眼神裡的失望太明顯,顧少白在那一瞬間就迷了心,他家小七他捨不得放手。
窗戶紙捅破了,總得想法子補救吧,顧少白拉著夏七夕的手在小區裡又轉了一圈,經過兩人的商議,最終還是決定搞地下戀和游擊戰,畢竟不能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顧少白把小七的手緊緊地握著,一時感嘆萬千,想當年,自己可真是把身邊這人當兄弟對待的,想當年,自己還真沒對身邊這人動過歪心思。
事情總有個開頭,顧少白愣愣地想,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呢?他心思機靈,而今拉了人手卻左右想不明白了,好似沒有緣由,沒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