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二奶奶一句,這十個月二奶奶可別動氣,否則傷了腹中的孩子可有你哭的。”青蓮嫉妒地看著紀夢潔的肚子酸酸地道。
“什麼態度!勾引主子、不要臉的東西,活該有此下場。”被個丫環屢次不敬,紀夢潔生氣了,罵完後站起身就走。
“看二奶奶的樣子想必是還不知道二爺即將被逐出家門的事吧?”
“你說什麼?”紀夢潔倏地轉過身喝問道。
“說什麼二奶奶也聽到了,回去問二爺吧,若奴婢沒猜錯,這幾日二爺恐怕是正在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呢,哈哈。”見紀夢潔臉白了,青蓮解恨地大笑起來。
紀夢潔怒得恨不能掐死青蓮,回想景皓軒這兩日來的反應,越想越覺得青蓮說的話不假,留下句“若你說的是真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後便匆匆走了。
“她怎麼說?”景皓軒見紀夢潔回來立刻問。
示意丫環們出去後,紀夢潔心不在焉地挑簡要的內容說了一遍,隨後急急地問:“青蓮說你要被爹趕出家門,這話是不是真的?”
景皓軒臉更黑了,怪紀夢潔哪壺不開提哪壺,沒好氣地道:“是真的。”
“什麼!”紀夢潔大受驚嚇,全身力氣一下子抽沒了,腿一軟身子往地上滑去。
“小心!”景皓軒反應極快,衝上前在紀夢潔即將坐到地上之前一把抱住她,心咚咚跳得厲害,忍不住大聲斥責道,“有了身孕怎的還這般大意。”
被罵的紀夢潔受到驚嚇,一手緊抓景皓軒一手撫著腹部後怕地道:“幸虧有你,否則我、我們的孩子就危險了。”
有心再訓斥幾句,見紀夢潔害怕得渾身發抖的可憐模樣,景皓軒的心立刻軟了下來,嘆口氣傷感地道:“你這般粗心大意,以後我走了,你和孩子怎麼辦。”
“不、不會的,你會一直在我和孩子身邊的。”紀夢潔蒼白著臉懇求地望著景皓軒,雙手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唯恐一鬆手他就消失再也不回來了。
“這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爹決定的事不會改了。”景皓軒雙眼發熱,難過地說道。
“爹為何要這麼決定,嗚嗚。”紀夢潔哭了,丈夫被逐出家門,她和孩子沒了依靠可怎麼過活,“不行,我去找爹,我求他不要這麼對你。”
“沒用的。”
“我要去求他。”紀夢潔迅速擦掉眼淚,匆匆出門去了上房。
景皓軒沒有阻止紀夢潔,站在原地發了會呆後木然地走向床鋪,脫掉靴子躺上床發愣。
可想而知,紀夢潔白跑了一趟,去上房又哭又求折騰了很久,最後沒能讓景老爺改變主意還被訓斥了一頓,傷心絕望的紀夢潔暈了過去,是被抬回房去的。
自此,景皓軒是徹底地不抱任何希望了。
青蓮被賣後沒兩日族長及幾個長老來了,景老爺沒有將景皓軒所做的惡事全說出來,只說了兩件,一件是他企圖謀害景皓宇,二是惡意編排是非企圖敗壞景府名聲。謀害手足及惡意損害家族名聲是天大的過錯,族長及幾位長老在確定景皓軒確實做過這兩件壞事後便一致贊同景老爺的決定——將景皓軒逐出族譜。
景皓軒離家當日景府所有的人都前來觀看,他帶著自己的衣物還有幾張景老爺給的五十兩銀票狼狽地出了家門,身邊只跟著衷心的小明子一個人,在數百隻眼睛或諷刺或嘲笑或憐憫的目光下毫無尊嚴地走出了大門。自此他不再是景府人,不再姓景,以後只能靠他自己打拼過活。
碧蓮由於是妾且未有所出,於是被景老爺命令陪著景皓軒一同出府。
而紀夢潔因為懷著景家的血脈,是以就算她以死相逼也不會被景老爺允許與景皓軒一起走,除了塞給景皓軒幾張數額極大的銀票她什麼都做不了。以後她等於是過寡婦的生活,沒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