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了肯定也會坐立不安的。”
加賀對於太田的諷刺不予理會,走向舞劇的入口。現在第一幕只有演到一半,所以不可能坐到觀眾席上去,他打算去舞臺的邊門看。
舞臺的後面不留餘地的放著各式各樣的道具,其中也有馬車的模型。近看上去覺得像髒兮兮的便宜貨,但放到舞臺上應該會展現出逼真的效果吧。
從正面看不出來,後臺遠比想象的要寬敞。深度也好寬度也好,都比舞臺幾乎要寬上一倍,不過轉念一想也對,要是沒有這麼寬的後臺,那種大型佈景和道具是沒辦法搬到舞臺上去的。
站在邊門口,加賀放眼往舞臺上望去,此時正輪到高柳亞希子扮演的奧羅拉公主跳舞,在一旁看著的人裡他看到了淺岡未緒的身影。她頭上帶著飄動的羽毛飾物。
以亞希子為首,其它演員們也紛紛入戲,露出喜悅之色。完全不像是導演剛意外死去不久的樣子。加賀彷彿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專業演員的職業操守。
不久加賀所在的對面的邊門出現了扮演老婆婆角色的演員。那老婆婆給了奧羅拉公主一束花,而公主被藏在裡面的一根紡針刺破了手指,倒了下去,國王和王妃傷心欲絕。
毒針……加賀嘀咕著,覺得有種奇妙的感覺。隨即想起了尾田也是和奧羅拉公主一樣的死法。
2
第一幕結束之後演員們都回到休息室,所有人都帶著和臺上表演時截然不同的嚴肅表情。加賀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舞臺上過於拼命還是命案的緣故,只感到激烈的喘息聲和汗臭味瀰漫著。
那邊發出了“嗯?”的一聲,加賀轉過頭一看,淺岡未緒停下腳步,正朝著他看。加賀點頭示意,她便走了過來。
“辛苦了。”加賀說道,但她對此沒有作答,而是求助似地說:“尾田老師的案件你們瞭解了些什麼嗎?老師為什麼突然會去世?”隨即她意識到了自己無意中拽起了刑警衣服的袖子,連忙放下,小聲說“對不起”,鞠了個躬。
“具體情況我們還不瞭解。”加賀說。“還沒對大家進行錄口供呢。”
“啊……說的也是。”
說著未緒眨了眨眼睛,於是粘在她眼睛上的假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真像個洋娃娃,加賀想。
“稍後我們會對大家就案發的經過作些筆錄,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加賀說完未緒微微點頭示意之後便走向了休息室。看著她的背影加賀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想感受一下她抓住時候留下的餘溫。
聽見有人叫他,抬頭一看,太田揚揚下巴示意他過來。
他們似乎要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檢查一下現場,不過幾個帶著敏銳目光的男人在那兒走來走去還真給別的觀眾帶來了莫名的不安。每個刑警都不露聲色地觀察著。
案發的座席位於第一層的正中間,這個座位橫穿整個觀眾席,面向中間過道,前面沒有位子、視野開闊,可以說是觀劇的最佳席位。尾田可能也是考慮到這個優點而坐在這裡觀看彩排的吧。
現在這個座位,當然包括左右兩邊、後方以及斜後方的位置上都貼了“禁止使用”的紙條。
“買到特等座的觀眾可真可憐啊。”
加賀不由得小聲嘀咕。
“不過你應該用不著擔心,高柳靜子說以防老顧客的光臨,他們採取了緊急應對措施,特地保留了幾個上等座位。”
“噢,是這樣啊。”
對於太田的話加賀嘆了口氣。
“話說當地的警察趕到的時候做調查了嗎?”
“在開場之前對座位的周圍儘可能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要放在平時,真想把從舞臺到走道徹查一下的。”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