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生厭的臉。
原來她以為的救星,卻是個想利用她為報復傑斯工具的惡棍,他說要用她來償還傑斯欠他妹妹的。於是有一晚他醉得歪歪倒倒跑來小房間,他想欺侮席娜,結果不知道是他喝得太醉了,還是席娜奮力掙扎的奏效,他終於跌跌撞撞的失敗而回。
自那天以後,大概基於對自己笨拙的行為的難為情吧!他就不曾在小屋裡出現了。
“噢!什麼也比這裡強,就連傑斯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都可愛多了。”她告訴自己。
什麼時候開始想他的!她不能確定,她就是這麼日日夜夜的回想起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的眼神、他的撫摸──他的神奇魔咒。
真是瘋狂!她以為逃開了他,他卻是根植在她腦海裡了。
“我不能忍受了,四壁漸漸逼來,黑色的牆,沒人可說話,沒有亮光,糟透的食物,和一個靜得跟殭屍一樣的僕人,再過幾天我就會瘋了。”
威廉·強生終於等到他的客人,外頭的崗哨傳話來,已經看見傑斯的馬遠遠的往這裡來。
什麼事耽擱了他?強生早就在等他。那女孩來了一個多星期,他已經開始以為席娜說的是假話,傑斯對她根本沒興趣。不過,反正他還是來了。此刻,強生正努力讓自己得意的情緒莫過於明顯。
遠遠傳來踩在地上的足聲,許多雙靴子踩在樓梯上。
傑斯出現在小會議廳的門口,他身後有六個隨從。他摒退左右,一人走進來,他穿著花格子的呢披肩,看起來更英挺、健壯。腳上一雙長到膝蓋的靴子,臉上滿是寒霜。
威廉覺得由指尖傳來一股不安的情緒。傑斯的眼睛炯炯有神,卻燃著風雨欲來的危機。他的唇一絲不苟的緊閉著,威廉有點打顫。
傑斯說話了,“我有兩天沒睡,強生,我很累了,而我已經白跑了亞伯頓兩趟。你自己告訴我,你把她留下來的居心。”
威廉艱澀的笑了,由他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她自願如此。”
“我不認為那是真的。”
“我很歡迎你把她帶回去,傑斯。”威廉又發出剛才那種笑聲,“事實上,我覺得已對她厭倦了。”
“厭倦?”傑斯拿手刷過頭髮。天啊!他累死了,“你最好解釋一下。”
“還有什麼好說的,朋友?通常人的品味應該愈來愈高,可是這個女人除了美貌以外一無所有。我很驚訝,我以為像你這種閱歷無數的男人應該喜歡……更具誘惑力的女人。”
傑斯一把抓住他的領口,他們的臉幾乎碰在一起,“你是說你已經碰過她?”
“傻瓜才會承認!看你一副想揍我的樣子。”
“你選擇告訴我,還是讓我殺了你。”傑斯咆哮道。
威廉試圖掙脫他,卻給抓得更緊,他覺得愈來愈害怕。
“你真不可理喻,傑斯,如果你不讓人分享她,你早該說的,我從來不奪人所好。再說,是她求我帶她來,也是她求我讓她留下。”
“那我想也是她求你帶她上床囉?”
沒有回答,事情夠明瞭了。一聲低吼,近似痛苦的低吼由傑斯喉中發出。他把威廉推得老遠;他想把他痛揍得死去活來,甚至不惜殺了他。該死的是那個人說對,他沒有權利獨佔席娜,她有權選擇自己所要的。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帶她來這裡,強生,快一點,在我沒忘記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之前。”
傑斯一個人待在廳裡,站立在火爐前,它的熱度尚不及他心中燃燒的嫉火那樣強烈,他想告訴自己沒有佔有席娜的權利,但卻減輕不了傷痛的感覺,他寧可讓千百倍的疼痛喚醒他倍受苛責的良心。
“傑斯老爺?”
他突然轉身。一個微弱而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