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原因。”花鳶稚嫩的小臉上,表情淡淡的。
花洗心聞言,回頭詫異的看著花鳶,倒不是花鳶這話有什麼不妥,而是她說這話的神態,語氣,彷彿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就好像一個蹦蹦跳跳的甩著辮子到處跑的小孩子,突然說話老成持重跟個大人似地語重心長一般。
花鳶也回望著花洗心,很是懂事的道:“我也知道,你不管做什麼,一定是為我好。”
是突然的變故,讓這妮子瞬間長大了,懂事了麼?花洗心心道,嘴裡卻說:“爹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的,等……”
話沒說完,花洗心神色一變,腳下又是一頓。
第十章
花洗心話未說完,突然止住了聲音,花鳶正看著花洗心,只見他突然整個人身上的氣勢變了。
他眉頭緊皺,眼睛微眯起,射出點點星寒,整個人身子緊繃,蓄勢待發,宛如一隻遇到危險的豹子。
但當他看向看向花鳶,那眼神又不免轉化為了躊躇,擔憂,以及慈愛。
“怎麼?”花鳶問。
“有人在吹笛子。”花洗心道。
有嗎?花鳶向四下看去,她怎麼一點都沒聽到?
“離我們太遠了,所以你聽不到……”花洗心喃喃道:“難道是他,如果是他……”
這笛音花洗心很久以前聽過,如果是那人,那麼今天的事情就解釋得通了,花洗心想起一個人來,可是如果是他,那麼……今天他們父女如果不能一起離開,便只能一起留在這裡變成,屍體。
“是誰?”花鳶問。
這一次,花洗心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夾起花鳶,施展流雲步法,向一個方向奔去。
花鳶被夾在花洗心肋下,只覺耳畔生風,目及的風景迅速向後流動,這,這是輕功嗎?花鳶想起前世看的武俠小說,說起來,今世發生的事情,恍惚之間感覺像是掉進某個武俠小說裡了一般。
在林子的盡頭,有一個相貌俊雅的華服公子正迎風吹著一曲纏綿悱惻的《與君訴》,笛聲清澈如潺潺流水,透著絲絲不悔深情,以及淡淡的無奈。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蒙著面紗的美人。
美人蒙著輕紗,又如何知道她是美人呢?但見她一身白色清華裙,尤顯清麗脫俗,烏髮上插著梅花碧玉釵,兩耳各墜著一顆小巧可愛的明珠耳墜,以悠然嫻雅之態,靠在一架雕花靠椅之上。
這個女子,雖然沒見她的面容,卻不由讓人欣然嚮往,她的身姿窈窕,形態優雅,嫻靜宜人,仿若是觀音大士羊脂玉淨瓶中滴出的一滴無暇淨水一般,落進他人的心田,然後一圈一圈輕輕的盪漾開去。
唯讓人遺憾的是,這位美人彷彿在沉靜在如痴如醉的笛聲中一般,眼睛緊閉,讓人無法窺見那雙明眸的神采。
曲罷,華服公子將笛子從唇邊拿下,溫柔的望著那美人道:“好聽麼,這曲子許久不吹了,有些生疏了呢。”
怎麼會生疏,這曲子吹得如行雲流水一般,悅耳動聽,足以繞樑三日,明顯是這華服公子自謙了。
一旁的美人依舊靠在木椅上,閉目養神,理也不理他,他也不生氣,徑自一笑,走到美人跟前。
這華服公子氣宇不俗,相貌俊朗,舉止溫文爾雅,看起來脾氣是個頂溫和的,他走過去,牽起美人的手,道:
“你在擔心他麼,他的確有幾分了得,居然破了第一關,可惜……沒有用的,他逃不了,後面還有天羅地網等著他,我絕不會讓他活著下山,當然,還有他的女兒……”
風輕輕吹過美人額前的髮絲,美人仍然無動於衷,宛如安然睡去了。
華服公子神情依舊溫柔,說的話卻漸漸透出一絲怨毒:“……那也是你的女兒,你會怪我